跳:居然是一張一塊錢的票子。
他搖了搖頭:“這城裡人,就是有錢。問過路都給一塊錢。”
一人兩寵出了縣城,馬上上了馬車,向著西方的路上駛去。一路上路過了兩個村子,計算著車程,一大約走了十五里之後,眼前又是一個村子,離公路不到一公里地。
唐愛蓮將馬車收起,又讓小青小白化成手鐲繞到手腕上,這才走向這個村子。
剛剛走進村子,唐愛蓮就有一種奇怪的感應,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唿應著她的靈魂。又似乎是她的靈魂缺失了一塊,丟在這個村裡,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牽引之力。
唐愛蓮心中亂跳:這個村子,哪怕沒有向軍,唐愛蓮也要探查一番了。
唐愛蓮步行走入村子,念力散開,將整個村子包圍,剛剛想要仔細搜尋向軍,一個聲音卻撞入了唐愛蓮的耳鼓:“你不是城裡的小天才嗎?怎麼跑到我們家來了?”
她的念力馬上順著那處聲音而去,便是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站在一處瓦房的院子裡,眼神透出無助,焦急。
他的前面站了一個十三四歲,長得黑不熘丟的男孩,他手中還拿著一條細竹枝,在那個七八歲男孩的身上指指點點。
小男孩在苦苦哀求:“黑仔哥,求你讓我見見張爺爺吧。”
黑仔不屑地用竹枝點著他的頭:“求我?我沒有聽錯吧?小天才居然求我?你不是城裡人嗎?怎麼會求我這個農村人?還有,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城裡人就這麼求人的?求人卻沒有求人的樣子呢?”
小男孩撲通一聲跪下了:“求你”
但男孩似乎並不滿意:“你以為你跪在這裡就可以了?你的尾巴呢?你沒有尾巴,怎麼搖尾乞憐啊?”
那跪在地上的男孩雖然只有七八歲,卻是緊咬住嘴唇,眼中透出倔強的神色:“黑仔哥,請你讓我見見張爺爺,請張爺爺救救我媽媽吧。”
“救你媽媽?”那叫黑仔的男孩用竹細枝點著向軍的額頭:“你讓我爺爺救一個壞分子的老婆,是想讓我爺爺也犯錯誤嗎?”
四年前,唐愛蓮雖然只是跟那些孩子處了兩個半天,因她精神力強大,卻是對每個孩子都記下了相貌。雖然隔了四年,但她還是看得出,這個跪求人救他媽媽的小男孩,就是她要找的小弟向軍!
而且,雖然只是念力一掃,唐愛蓮卻能看出,這向軍雖然練武資質不如那些被歐陽家送到島上的孩子,但他的精神力卻是非凡,雖然不如笑笑,卻也比寧靜他們都強大,至少有兩百五十左右的念力值。
唐愛蓮聽著兩人的對話,便知道向軍的媽媽病了,想要讓黑仔的爺爺救她,但因為向軍的爸爸是壞分子,所以,黑仔不想讓爺爺去救向軍的媽媽。
唐愛蓮知道,壞分子指盜竊犯、詐騙犯、殺人放火犯、流氓和其他嚴重破壞社會秩序的壞人,屬於“群眾專政”的物件。壞分子屬於黑五類,是被所有不齒的。在這個年代被戴上了壞分子的帽子,實在不是件好事。
唐愛蓮的眉頭微皺,她不喜歡這個黑仔!
還有,向軍的爸爸怎麼會是壞分子?爸爸是壞分子,有個染病的媽媽,看來,她要將向軍帶走有點麻煩了。
然而,下一刻,就見向軍瞪著眼睛看向黑仔:“我爸爸不是壞分子!”
“你爸爸不是壞分子?你是說縣裡的領導給你爸定性錯了?你爸在縣城的河邊爬在樹上看人家知青洗澡,犯了流氓罪,下次開公審大會的時候就會被拉上去一起批鬥了,不是壞分子是什麼?”
向軍似乎被說急了,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黑仔辯解道:“我爸爸不是有意的,是我讓我爸爸幫我掏樹上的鳥窩,他才爬樹上的,我爸爸都已經在樹上了,那個知青才去洗澡。
那地方又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