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緊要的!說重點!”
王攀打斷了他的話,淡淡的說道,他倒是沒什麼睡意,實際上,這大半夜他都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作為一幫之主,他要考慮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孫玉平的確有一個女兒,不過已經遠嫁京師,而且,他們父女不和,這幾年,基本沒什麼來往!”
“嫁給了吳軍侯了麼?”王攀沉吟了起來,“一個轉運使的女兒,嫁給了一個錦衣衛,這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美事,恐怕孫玉平心裡,還覺得有些丟臉!”
“大概半年以前,這吳軍侯也到過揚州,還曾經拜會過孫玉平!”翁正和說道:“好像是吳軍侯出面,敲打了一下某人,倒是自此以後,這孫玉平的這轉運使做得四平八穩,再也沒有人嘀咕他資歷不夠的事情了!”
“看來,他們翁婿情深啊!”王攀哼了一聲:“一個鹽鐵轉運使,一個錦衣衛千戶,相互勾結在一起,就想死死的吃住我漕幫,他們還真的小看天下英雄啊!”
“那接下我們,我們應該怎麼對付他們兩人?”翁正和問道。
“那個唐三,今天不要讓他走了,讓他去拜會一下這吳軍侯,嗯,帶十萬兩銀子過去!”王攀想了想,吩咐道:“唐三的交情,加上咱們的銀子,就算對方這次為此大動干戈,也值得回本錢了!”
“明白了!”翁正和點點頭,走了出去。
“出來吧!”他出去後,王攀在大堂裡坐了一會兒,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隨著聽到的聲音,王豔豔的身形,從後堂裡閃了出來,一聲不吭的站在王攀的身後。
“王旁你也出來!”王攀哼了一聲,“我還沒有老眼昏花到這個地步,連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都聽不出來!”
“爹!”王旁先是叫喚了一聲,然後走到他的面前:“要不,孩兒替爹走一趟,給南京的那位捎封書信過去,這每年咱們的孝敬一直沒少半分,眼下也不是外人為難我們,那位老大人,也該出面發一句話了吧!”
“還沒到那個地步!”王攀搖搖頭:“這個人情,用在這個吳軍侯身上,有些浪費了,若是他是錢無病,倒是可以用一用,只不過,真的若是他是錢無病的話,咱們的那點人情,在那位老大人和錢無病之間,卻是又不頂事了!”
他扭過頭,看看王豔豔:“你看著你妹妹一點,這丫頭心思野,在這件事情沒有平息下來之前,她不能再給咱們漕幫惹亂子了!”
“爹,你這可真就冤枉豔豔了,這差事,又不是豔豔自作主張,這兩位堂主和長老們都同意了的,豔豔不過是一個出力辦事的人,這眼下出了紕漏了,這板子全部打在豔豔身上也不成啊,而且依我看,豔豔當時處置得十分妥當,雖然咱們不佔理兒,但是,他們錦衣衛也沒吃虧不是,眼下這分明就是他們要藉機生事!”
他哼了一聲:“他們的心思,我大致也猜到了一些,但是咱們漕幫走的是河運,他四海船隊走的是海運,這本來大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做著各自的買賣的事情,就算真的整垮了咱們漕幫,難道他們四海船隊就能接過這運河沿岸的買賣,接過每年的漕運?”
“你說的這個,我也想到了!”王攀嘆息了一下:“你想的也許沒錯,不過,你爹我想的更多一些,這吳軍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又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權力,在江蘇境內調集數百錦衣衛和水師來為難我漕幫,他是北鎮撫司千戶,又不是江蘇錦衣衛千戶所的千戶,這事情想的越多,我越是心驚啊!咱們漕幫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莫非臨到老了,還要讓我心驚肉跳一番麼?”
“乾爹你是說,這根本就是吳軍侯已經稟報了錢無病,然後阻礙錢無病的授意下折騰出來的事情?”王豔豔恍然大悟:“怪不得乾爹不讓我動那吳軍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