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繼續問道:“隨著你們指揮使大人一起去天津的有誰?我是說,有能力和錢大人爭奪這個位置的??”
慕天秋想了想,搖搖頭,牟斌到天津去,身邊最大的就是一個千戶,指揮同知,指揮僉事等人都在京裡的鎮撫司裡,千戶可沒資格惦記指揮使的位置。
“這不可能啊!”唐寅似乎有些奇怪:“慕大人,能不能將你們衙門裡,有資格補上指揮使這個位置的官員的履歷人脈的,給我說一說,遮掩這件事情,得利最大的,自然就是他們,若是說你們指揮使大人身邊,有人給他們效力,倒是不奇怪!”
前文說過,錦衣衛雖然也是武官,但是他們的官員任命,可不需要朝廷認可、不需要內閣點頭,而且,錦衣衛裡大多是世襲,一個蘿蔔一個坑,這個坑裡的蘿蔔沒了,肯定馬上就有個蘿蔔來填,至於是哪一個蘿蔔,那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只要最後皇帝陛下點頭,這事情就算成了。
這邊慕天秋在細細的給唐寅說著話,這邊錢無病卻是微微有些怔了,算起來,這宅子還是牟斌送給他的呢,牟斌不管怎麼樣,對他錢無病,“照拂有加”四個絕對是算得上的,不管他的出發點是如何,錢無病都要承他的情,沒想到,他費盡心機為了躲避京裡的這場風暴,躲到了天津去,結果還是沒有能逃脫,落得一個身死的下場。
“牟斌到天津去,到底是幹什麼去的?”那邊慕天秋已經說完了北鎮撫司同知,僉事的來龍去脈,唐寅一個個梳理了一下,卻是發現好像看不出什麼端倪。
“指揮使大人是去天津緝拿白蓮邪教妖人的!”慕天秋回答道。
錢無病繼續沉浸在自己的黯然中,只聽的耳邊唐寅和慕天秋輕輕說話:“這個指揮僉事肖大人,是唯一一個不是錦衣衛裡世襲的,他之前出身在哪裡?”
慕天秋搖搖頭,這個時候,他們身後的屋子裡,傳來張彩的聲音:“肖恩雖然出身邊鎮,但是他父親曾經是壽寧侯府上的家將,犯了過錯被趕了出去的!”
豈止是沒有喝醉,唐寅今天身上,簡直連一點酒味都沒有。
這還不算,平日裡唐才子只有是去****尋找靈感,那才會穿戴得整整齊齊,在家裡,他可就隨便得多,幾天不出去的話,他就能幾天都穿著同一件道袍,道袍在這個時代,也是讀書人喜歡的一種裝束,大致功能就和後世的休閒裝裝差不多。
遠遠見到錢無病在王知秋的引領下走了走了進來,唐寅還破天荒的迎了出去,錢無病一看,這心裡就有數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貨估計有什麼事情,要求到自己頭上來了,自己回來後聽說他住在這裡,還特意過來拜訪拜訪,這貨仗著幾分酒意裝瘋賣傻,幾乎是無視了自己,可叫他這個錢家的家主,當時落了幾分尷尬。
“唐先生!”
“叫伯虎就好!”唐寅臉上竟然還有笑容,這尼瑪太令人毛骨悚然了。錢無病不禁暗自提防起來,這貨不是在外面被人放了印子錢了吧!
院子有樹,樹下有桌椅,看來,這裡就是唐寅和張彩談天說地的地方了,唐寅將錢無病引到樹下坐下,看了看王知秋,又看了看錢無病,欲言又止的樣子。
差點忘記王知秋的提醒了,要給他讀書人面子,要尊重他多一點!這借錢的時候,怎麼能有外人在呢!錢無病揮揮手:“知秋,這裡不用你伺候了,我和唐先生說說話,你出去和兄弟們聊聊去吧!”
王知秋走後,唐寅這才有些忸怩的湊了過來:“東翁,我聽我那弟子說,令妹要被冊封為敬妃娘娘了?”
不是借錢啊!錢無病有些小小的失望,他還真想看看唐寅那副模樣呢,不過,聽到唐寅的話,他旋即有些生氣了,倩兒怎麼什麼話都對這傢伙說,自己和李鳳兒的關係,雖然家裡人都知道,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都以為是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