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那一直安靜的聽著他們說話的年輕人,立刻站起身來,起丟下一塊散碎銀子,跟著讀書相公的身影而去。
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讀書人走到一處無人的轉角,年輕人從陰影處閃了出來,登時嚇得讀書人一個趔趄。
“你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
“這位相公請了!”那年輕人微微一拱手,手掌再次攤開的時候,多了一錠小小的銀子:“剛剛在茶坊裡,聽相公說的那些話,頗為有趣,這才冒昧打攪先生,不知道先生的這些訊息,從何而來?”
“我內弟在衙門當差!”看著那一錠銀子,讀書人嚥了咽口水。
“勞煩相公引見一下!”那年輕人將銀子塞到了他的手下,俊美的笑容露了出來:“柳某感激不盡!”
“或許別人有這個忌諱,但是,大人是沒有的!”錢守智看著錢無病,突然笑了:“別忘記了,大人是錦衣衛,是天子親軍,是陛下的爪牙,若是大人作為,陛下不說,百官們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和大人為敵,大人在海外使勁的折騰,百官們的銀子可沒少一分一毫,沒準,大人將這賺到的銀子,送到內庫,送到戶部,這些官員手中的銀子,還多上那麼一些,這種情況下,若是有人對大人彈劾,這豈不是和天下官員、和陛下為敵嗎?”
還有個原因,錢守智沒有說,不過,他相信錢無病也想象得到,身為眼下陛下最寵愛的妃子的兄長,這怎麼也算個國舅吧,努力為朝廷,為陛下賺銀子,誰吃飽了沒事情去得罪這種皇親國戚去。這枕頭風吹起來,可比你上十道八道彈劾的摺子管用多了。
“當然!”見到錢無病沉吟不語,錢守智指著格麗莎說道:“大人如果還是有顧慮,可以裝作不知道,格麗莎小姐,估計很願意為大人分憂的,大人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將格麗莎小姐的身份稟報陛下,陛下縱使不悅,也不會太過於責怪大人,只不過,格麗莎小姐擔了這個名頭,無論是用她私人船隊的名義,還是格麗莎小姐所在的帝國的名義,這其中的所得,肯定是要佔據一些份額的,那時候,格麗莎小姐和大人,可就是合作的關係,而不是眼下的從屬關係了!”
“終究還是要上岸的!”錢無病看著船隊,“這裡計程車兵,眼下可抽不出來隨著你們去做這事情,這島上還有亂兵,還有土人,沒有了他們的保護,這些剛剛到這裡的百姓,可就是待宰的羔羊……”
見到錢無病有些鬆動的意思,格麗莎哪裡還不知道抓住機會:“我可以從大明的沿海招募士兵……”
見到錢無病臉色一沉,她眼珠子一轉:“聽說在大明的壕鏡港,也有不少歐洲到東方來的冒險者,我想,有這樣強大的船隊做保障,有很多人願意成為僱傭軍的!”
“本森已經出發了麼!”錢無病突然換了個話題,這讓正準備描繪自己率領無敵艦隊在東方縱橫馳騁的格麗莎,頓時就噎了一下。
見到她還要說話,錢守智輕輕的拉了她一下:“那個本森依照大人的吩咐,已經出發了,想來不用很久,大人就會聽到葡萄牙人的訊息!”
“嗯!”錢無病擺擺手:“你們忙你們的去吧,讓我靜一靜!”
錢守智拉著格麗莎走了開去,格麗莎猶自不服氣的嘀咕道:“這人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你為什麼不讓給我說了,招募那些僱傭軍,可是很花銀子的呢,他不是說了,船隊花費的銀子,都要做入賬目,然後向他彙報的嗎,他這突然不說了,這銀子我找誰要去啊!”
“夠了!”錢守智笑眯眯的鬆開拉著格麗莎的衣服:“錢大人只要不反對,那就是默許了,難道非要問個清楚讓大人難做麼?”
“可是還沒說戰利品怎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