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這什麼,王嶽微微皺著了眉頭,錢無病朝著窗外看一眼,停住了嘴裡的說話:“我去看看,只怕是不懂得規矩的小二,讓虎臣攔住了,我吩咐他們不要來打攪老爺的靜養的!”
“嗯!”王嶽輕輕的嗯了一聲,輕輕閉上了眼睛,聽錢無病說了這一陣子話,他也有些疲乏了,這等小事,讓錢無病去處理就好,他沒有必要勞神。
錢無病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掩上門,朝著月亮門哪裡一瞥,神情頓時就有些不悅起來。
“不是說了,沒得召喚,不用你們來伺候了麼?”沉著臉走了上去,他對著那個正對著吳虎臣兀自說個不停的傢伙說道。吳虎臣見到是他來了,也一臉氣咻咻的住了嘴。
“這位便是錢大人吧,卑職是河間縣衙的,我們縣尊大人,聽聞大人來河間縣公幹,特意前來拜訪!”
那人見是正主兒出來,也頓時不再和吳虎臣糾纏,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和店家打聽清楚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少年錦衣衛做主,但是,這日常的打點招呼,卻都是這年輕錦衣衛出面的,算是一個不可以輕易怠慢的人物。
當然,那個將安郎中請回來一直不肯放回去的病人,是他們縣尊老爺更看重的,能使喚得錦衣衛的人,這來頭不用說了吧,至少在錦衣衛裡有些官職,不管什麼官職,都是他一個七品知縣招惹不起的。
當然,這知縣那還自大到故意來招惹錦衣衛這些煞神的地步,但是,這些錦衣衛,到河間縣幾天,也不曾到縣衙知會一聲,這就讓他有些坐不住了,這錦衣衛到自己轄地來,這也和夜貓子上門沒啥區別啊,不聲不響在自己的轄地裡一呆這麼久,這是要做什麼呢?
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安的河間知縣劉知縣,等了三天,終於決定,上門拜訪一下,這些錦衣衛,要是衝著自己來的,那自己就是躲在縣衙裡也躲不過,若不是衝這自己的來的,自己這拜訪一下,也算是盡了地主之誼,若是自己屬下哪位倒黴鬼這下撞正了鐵板,這些人也不至於遷怒連累於自己不是。
“河間縣?”錢無病臉色好看了一點,眼下這情形,他哪裡還想不到,這肯定是自己在那店家面前亮了錦衣衛的身份惹來的手尾,當時以為休息兩日就走,貪圖便利露了身份,也怪不得人家尋上們來,畢竟,和人家相比,他們才是這地方的地頭蛇。
“正是!”從那公人身後閃出一個人來:“勞煩這位校尉給你們大人通報一下,河間縣劉諱巖求見!”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王嶽這個時候,肯定不願意見官面上任何的人的,錢無病有些感到有些棘手了,人家可是堂堂的縣老爺啊,這都直接上門了,自己攆,估計對方也不會走吧!
“這個,劉大人,我們大人剛剛用過藥才睡下,我們做下屬的,實在不敢打攪!”他苦笑了一下,朝著那位很有禮貌的縣老爺,作了一個揖:“還請大人見諒!”
“哦!”劉縣令臉上微微有些失望:“那諸位在本縣公幹,若是要本縣配合的地方,本縣一定不遺餘力,勞煩一定轉告給你們大人知曉!”
錢無病微微笑了笑:“這個倒是沒有必要,不過是我們大人到貴縣的時候,身染微恙,在這裡倒是沒什麼公幹的,大人身子稍稍好點,即刻就要啟程的,劉大人有心了,這番心意,在下一定轉告給我們大人,劉大人請回吧!”
劉知縣這才真的放下心來,連臉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幾分,原來是路過啊,那就沒什麼事情了,難怪這些錦衣衛來都沒聽到什麼風聲,還是下面衙役從這街面上打聽到的。
“好好,我就不打攪你們大人休息了!”劉知縣倒也利落,說走就走,至於奉上寫程儀還是“土特產”什麼的官場慣例,自然有屬下的人和這小小的錦衣校尉去辦了,既然不是為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