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恭老來昏聵,不思進取,讓眾將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只能困居幽州一隅。順便還胡編亂造了一些劉仁恭的壞事,說他已經失去幽州民心。
接著,黃行欽又說劉守光賢明,備受百姓擁戴,而且志向高遠,正該子承父業,帶領幽州軍征戰四方,吃香的喝辣的等等。
與會的將領,一半是黃行欽的親信,自然唯他馬首是瞻;還有一部分是騎牆派,支支吾吾不表態,隨波逐流罷了;剩下的則是忠於劉仁恭,並不相信黃行欽的話,甚至有人當場怒斥黃行欽,說他圖謀不軌。
黃行欽行事果斷,當即下令甲士湧進帳內,對這些反對他的人刀兵相向。這些將領中雖然不乏勇武之輩,但是進入中軍大帳之前,就把佩刀都解了,現在兩手空空,哪裡是甲士的對手,沒兩下就盡數被殺。
吩咐將屍體帶出去之後,黃行欽冷冷環視眾將,目光重點落在那些騎牆派身上,“現在還有誰反對公子繼位?”
撲鼻的血腥味中,眾將哪裡還敢反對,當即全都抱拳表示:“我等擁護公子繼位!”
黃行欽於是下令集結精銳甲士,在校場上簡單說明了今夜行動後,就留下兩名親信坐守軍營,自己帶著劉守光和眾將士,撲向節度使府。
劉仁恭殺了婦人之後,怒氣久久未消,正坐在書房內生悶氣。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四下一片寂靜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響起莫大的噪雜聲,好像有百十人正在交戰,他頓時大怒:“何事喧譁?來人!”
片刻後,一名渾身是血的甲士跑到小院內,驚惶不定的向劉仁恭稟報:“大帥,大事不好了!黃行欽聚眾譁變,正在進攻府邸,已經打進垂花門了!”
劉仁恭大驚失色:“黃行欽?他怎麼敢?!”
他連忙排程府中人手迎戰,將練氣高段的修士全都派了出去,他自己思慮良久,又派人往城外軍營傳令,讓對方來援,最後他也奔向前院。
等他看到亂軍,不禁臉色紙白。他府中的親兵,已經被對方斬殺殆盡,屍體橫七豎八倒了一地,那些練氣高段的修士,一部分被殺,一部分竟然站到了黃行欽身後!
而這時,四面八方湧進府中的甲士、修士,已經隱隱將他包圍起來。
看到黃行欽和劉守光,劉仁恭哪裡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指著對方呵斥:“你這個逆子!你與庶母通姦在前,聚眾譁變在後,簡直喪心病狂!今天我一定要清理門戶!”
說著,劉仁恭就朝劉守光掠去,要將對方擒殺。他有真人境的修為,有亂軍中取敵軍主將的可能。
然而劉守光怎會甘心坐以待斃,他修為本就只比劉仁恭稍差,現在又有黃行欽在旁掠陣,索性一狠心,跟劉仁恭正面廝殺起來。
父子相殘的戲碼並沒有上演多久,劉仁恭就在圍攻中身受重傷,很快被黃行欽擒下。
黃行欽鬆了口氣,聚眾譁變畢竟不佔理,全仗著血性支撐,他也怕城外的大軍趕到時,他還沒擒住劉仁恭,給對方翻盤的機會。好在劉仁恭並沒有執意突圍,而是正面來戰,他才能如此輕易拿下對方。
劉仁恭早已心神大亂,自己的兒子跟自己小妾通姦,自己最信任的大將聚眾譁變,他的心猶如在滴血,這下哪怕重傷被擒,披頭散髮,還在不停咒罵對方。
劉守光全無愧色,他也不想聽劉仁恭繼續喝罵,畢竟那麼多人看著,這場面也太不好看,當即下令將劉仁恭帶下去。
他倒也不是全無人性,至少沒有殺了對方,只是下令把對方囚禁。
黃行欽覺得應該殺了劉仁恭,免生後患,劉守光卻不同意:“軍中有許多將領,都是父親親信,若是冒然殺了父親,恐怕讓他們心生不滿,藉此興兵作亂,現在留著父親,還能約束他們。”
黃行欽一想覺得這話在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