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忽然笑了。
笑得很明媚。
一個男人笑容明媚,是一件讓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的事。
金蟬子道:“遇到過。”
李曄沉吟片刻,沒來由的開口道:
這世只有兩種妖怪,想吃我的和想睡我的。
他們通常只有一種結果,是被打死。
我所遇過的傾城色很多,她們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其實我很清楚,她們喜歡的是金蟬子轉世的修為罷了。
只有一個凡人,她說愛我,要把江山送給我。
我聽過女人的謊言無數,但這一句是真的。
我拒絕了她,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她一眼。
她很難過。
多年後,世人皆贊聖僧不為美色所惑,只有我知道,有的人只看一眼,會錯。
金蟬子聽完李曄這番話,愣在那裡。
愣了許久,才到:“殿下這個故事,很動聽。”
李曄掏了陶耳朵,斜著看金蟬子,“難道你經歷的故事不是這樣?”
金蟬子笑了笑,“殿下是有大智慧的人,豈能不知,女兒國只存在於心?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女兒國,都有一個那樣的國王。”
李曄張了張嘴,忽然想給自己一巴掌。
男人的心裡,都有一個女兒國國王,跟女人心裡,都有一個霸道總裁,有什麼兩樣?
這樣的故事,真是蠢透了。
不過他忽然又覺得沒必要給自己一巴掌。
金蟬子經歷的,或許不是女兒國,但他那一路,肯定遇到過心動的女子。如果不然,他不會有那樣明媚的笑容。
李曄問金蟬子:“你後悔嗎?”
他這話問的沒來由。
“不後悔。”金蟬子卻回答的很乾脆利落。
他笑容恬淡,剛才更加明媚,只是怎麼看都像是夏日午後的陽光一樣,溢滿了傷感落幕,“只是有些遺憾。”
“只是有些?”
“不能再多了。再多,人生沒辦法向前走。”
“大師果然是大師。”
李曄感嘆完這句話的時候,猴子跟天蓬、捲簾、李長庚的戰鬥,落下了帷幕,順理成章,又非常突兀。
四個人有人敗了。
不是猴子。
而是李長庚。
“你你們?!”李長庚被釘耙抓進肩骨,被月牙鏟鏟進腰間,整個人僵在那裡,嘴鮮血噴湧,卻瞪大了不可置信的雙眼,憤怒不甘的盯向天蓬與捲簾。
他怎麼都無法預料,天蓬和捲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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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緊要關頭,忽然調轉槍頭,陡然襲擊他!這兩人,竟然臨陣背叛!
兩人得手了一半。
這麼說是因為雖然成功傷了李長庚,但並沒有能殺掉他。
殺掉他的,是猴子的當頭一棒。
“不!”眼看鐵棒臨面,李長庚發出絕望的呼喊。
他的呼喊沒有用,鐵棒正其額頭。
眼看著李長庚的身體爆成一團血霧,當場魂飛魄散,李曄禁不住咂摸了一下嘴,吸了口涼氣。
倒不是李長庚死得太過悽慘,而是三兄弟配合太過默契。
仙帝的最佳心腹,這樣不存在了。
不過他死得並不冤,並不是誰都有資格,讓三兄弟聯手擊殺的。
對這樣的戰鬥結果,李曄並不感到意外。
從他聽到金蟬子說的那些話時,他不為這一幕意外。有金蟬子這種師父,要說那三兄弟真沒一點感情,那根本不可能。
當然,在戰場,光有感情,是不可能同仇敵愾的。
他們有同樣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