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嗓子又喑又啞。
“哇!誰?”拿鐵鏟的男人嚇得將鐵鏟一扔,雞貓耗子鬼叫。
“閉嘴,先出去再說,這裡熱死了。”提孔明燈的有威嚴得多,後頭的男人乖乖閉嘴往後退了。
“大法王,對不起,我們有辱使令。”
地道外是驚虹峒莊的勢力範圍外。
一個高頭大馬的人盯著地道。“怎麼——”
“我們……”
他們沒把話說完,丁廚的眼光便被另一個人攫住了。
“小姐!”
他沒忽略一身狼狽的郭桐。
“她沒事,只是吸多了煙、嗆昏過去而已。”郭桐疲憊地說。
“多謝公子爺。”丁廚感激涕零。
“交給你了。”他溫柔地將水噹噹放到丁廚的臂彎後身形一歪。
“公子爺!”丁廚眉鋒緊蹙。不對勁!
“不礙事。”
丁廚銳眼四下飄瞄,望見郭桐背部有被大火燒灼過的痕跡。
他好生佩服起來。
受如此重傷還能傲然挺立的,世上絕無幾人。
他轉頭吩咐:“厚土旗留下善後,其餘教眾化整為零,酉時在金陵紫薇堂舵集合。”
眾人躬身應命,悄無聲息地離去。
若不是傷重,郭桐幾乎想為這些訓練有素的明教人喝彩,他們走得乾乾淨淨,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公子爺,請。”丁廚對他客氣極了。
郭桐也不謙讓,緩緩踏出腳步。
厚土旗的教眾見丁廚對郭桐恭敬有加,人人肅靜,雖然心中擺只悶葫蘆,也不敢有絲毫不敬。
“丁叔,你怎麼在這裡?”水噹噹一清醒,丁廚便捱了過來。
“公子爺堅持要送小姐回這裡來,老奴也只好跟過來了。”他心裡可沒半點不情願。
“桐兒,他呢?”她四顧張望,不見他的蹤跡。
丁廚看她那著急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思。“公子爺受傷,長孫太醫正幫他治療中。”
“他——”原來打定主意要去救人的人反而被人救,這笑話可鬧大了。
“我要去看他。”知道他受傷,她坐立難安。
“小姐,要去也不急在這一刻。”他有口難言,蒲扇大的手不安地搓來搓去,鐵鏈叮��作響,剌耳得不得了。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希望你有個好理由。”她的理智慢慢回來了。
“說來話長。”丁廚一嘆。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多一個字。”
沒有水噹噹的吩咐,丁廚不敢坐下,高大的身子彷彿要頂到大梁。
“你坐下,我看你看得頭都酸了。”
他從善如流的替自己找了位置。
“小姐不在教內的這段日子,江湖掀起一陣巨濤。”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是怎麼來到金陵的?”光明頂距離金陵千里迢迢。
“我要說的和這件事有莫大關係。”沒讓他從頭道來,怎麼將事情講得清楚?真是個急驚風。
水噹噹按頭呻吟。“既然是堆廢話,等我探望過桐兒再說啦!”
丁廚被逼得口不擇言。“是攸關咱們整個明教存亡和大小姐安危的大問題。”
水噹噹很快安靜下來。她畢竟是有責任的人,至於郭桐——忍一下吧!
“說。”
丁廚將水靈靈身負青雷訊息洩漏之事,以及武林十大門派有意僱船出海追尋紫電青雷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報告了詳盡。
“光明頂的總教壇可有白道的人籍故來騷擾?”既然覬覦青雷劍,那些自詡為正義之士的人絕無理由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