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助理倒是知道一點。
“趙一年是雲小姐在一個劇組打工的時候認識的。”
聽到這裡,晏千開車的指尖微微泛白,“為什麼打工?她沒錢嗎?”
“……應該是沒錢。”助理聲音放小,“據我查到的資訊來看,雲月小姐在國外第二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就被中斷了。”
這句話,把第三個問題給答了。
沒錢的生活,能好到哪裡去。
國外學費和開銷都不低,沒錢的話就自己打零散的工,她似乎從沒想過朝晏家求助,這幾年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
晏千扯掉耳機,平視路前方的目光晦暗不明。
當初,瞞著所有人送雲月出國的人是誰,中斷生活費的人就是誰。
他那煩躁在心口跳躍的一個個瞬間,竟然沒影響沉穩的車速。
車緩緩停在目的地附近。
雲月還沒有醒來。
她好像做到了噩夢,清秀的眉間輕微皺緊,碎髮掉落至耳垂處,擋住巴掌大點的臉蛋。
寂靜的車廂,晏千低聲喚一句:“雲月。”
她尚在夢境裡,沒有回應,閉眸的睡顏清麗而靜謐。
晏千目光注視了一小會兒,忽地抬起手,將她臉頰那幾縷碎髮,拂到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