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你咋出來了,身子不舒服就屋裡躺著去,彆強撐著,嬸子知道你懂事。”秦氏對田慧倒是真的關係的,秦氏年輕的時候。月事就時常不準,有時候疼得死去活來的。還是撐著打點這個打點那個。
田慧的臉色確實蒼白,其他的並沒多大的問題。只是這些年了,還是沒法子適應月事帶。
“這貴客上門了,我這又不是啥大事兒,理應去門口迎迎的。”話落,又被秦氏好一頓誇。
錢氏已經住了好些日子了,這幾日被倆閨女接過去住幾日了,楊知情姐妹倆都上門來坐了會兒,帶來了好些禮,大多都是實用的。
秦氏也算是看著這姐妹倆長大的,如今鎮上的能來往的就這姐妹倆,盼著他們時常能過來坐坐。
楊知情的公爹,在楊知情來之前,就隱晦地透露出,這個秦氏的兒子,也不知道在鎮上任啥職位,不過,衙門裡的都是頗給他幾分薄面的。
楊知情嫁到鎮上的一家小商戶,不過經過了前幾年的積攢,大小鋪面擴了一倍,不小的綢緞莊也開了一家,日子蒸蒸日上。楊知情嫁給的是二子,不上不下,頗不受重視。
要不然也不會到楊家村娶了一個農戶的長女。只是,錢氏的閨女怎能是個傻的,不過是嫁過去了幾年,婆婆就對這個兒媳婦頗為地倚重。
更別提孃家給力了,幾年前,楊知情的孃家使了一大把的力,楊知情在內院的地位僅此於她婆婆,她婆婆還要將這個家交給楊知情來打理,不多都被楊知情推了,說是自己只是一個農戶的閨女,哪裡有大嫂懂得多!
自此,得到了大嫂的另眼看待,家裡的地位絲毫不見動搖。
在得知,楊家村爬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就是楊知情的公爹,也是時常地問起這個楊立冬。
“爹,楊立冬的娘,秦氏,是我孃的老姐妹了,我聽我家三弟帶來的口信,說是我娘這幾日都住在楊府,帶著我倆個外甥女。”楊立冬的公爹,原本,不太喜這個二兒媳婦如此稱呼自己。
另外倆兒媳婦,都是尊稱,“父親”!楊知情的爹私底下也沒少說著二兒媳婦帶著一股子的小家子氣兒。
不過這會兒聽了二兒媳婦脆脆地喚了自己一聲“爹”,那是渾身舒服,那可是跟自家親閨女一樣的!
“親家母都來了鎮上了,你怎就不早說,老二也真是不懂道理,趕緊的,讓你娘跟著你一道兒把人接來小住幾日,讓她們倆親家母也親近親近。”
說完,還埋怨地看了眼自家夫人。
錢氏原本就不想去閨女那兒,住得不習慣不說,還得跟人客套來客套去的。
最主要的是不放心田慧,那個崔勁敵來了。錢氏擔心田慧傻乎乎的,唉,不操心不行啊!
錢氏並不知道,此刻崔勁敵已經登堂入室了。
“這院子外頭瞧著還似模似樣的,這裡頭怎就好處都空突突的?這叫什麼來著,書上說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大抵就是這意思的,對吧?”
崔魚兒指著那花壇裡空蕩蕩的,好似又翻過,不過並不曾種著花。
楊立冬看天看地,不想看崔魚兒,這大小姐就是來找茬的吧?
趙菜子書讀得不多,就是因為楊立冬書念得多些,在軍中時常幫他參謀,又是過命的交情,要不是楊立冬非得回來,怕是也是跟自己一樣,大小都是個將軍,實職虛職這個且不說。
田慧看著自己弱不禁風地站在崔魚兒身旁,實在是有些弱了。又難免哀怨起了“大姨媽”。
真是,成也大姨媽,敗也大姨媽。
不過,崔魚兒的這話卻是對了田慧的胃口,嘴角彎彎地默唸著這八個字。
“這個姐姐,你是懂的,對不對!我爹就常說,這會武的腦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