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艱難,里正都出面了,說是村人籌錢,給他買個媳婦來,讓他讓那男子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你們倒是猜猜,後來咋的了!”
錢氏原是不擅長說故事的,學嘴這事兒,對於錢氏來說,真真是要命的事兒。不過這回,卻是說的是,栩栩如生。
福嬸也是一臉地怪異,憋著臉兒問道:“這人兒,你去瞧過了?”
“我這不是閒著也是閒著嗎,碰巧我就是回了孃家,這下坡村就我孃家的村子的隔壁的隔壁!”錢氏說起來,深深地後悔,去了一趟悔死了!
鄭嬸的臉色卻是好看了不少,“我跟老頭子當初過來的時候,就有經過大的城,就聽說過,這種青樓,裡頭全是男的,這叫啥地兒了,一時想不起來了。”
人家那是面首……田慧低頭不管說話,懂得太多,不好不好……
這不,鄭嬸子的話才落,眾人就紛紛盯著鄭嬸看,好似,這人要不就是去過了,要不就是見識太廣了,真是令人遐想連篇。
“這盯著我做啥,不是我。繼續說事兒,繼續說事兒……”慌得鄭嬸臉色地變了,連連擺手。
噗嗤!
“看把鄭嬸給慌的,錢嬸子,繼續說唄,這人到底如何了?”田慧解圍道。
“還能如何,那年輕後生說,他倆是真愛!真是臊死人了,這啥情啊愛的……
苦勸無果,這下坡村的名聲已經不大好了,這麼一弄,誰敢住下去?這年輕後生,還虧得是吃百家飯的,百家飯養活了這麼一個人……
這下坡村怕是就這麼地完了咯,村裡人勸不了這後生,本就剩下那麼二十來戶人家,現在倒好,這村子弄不好就得空了……”
錢氏說完,還嘆了口氣。
下坡村的老人還讓年輕人將這後生給綁了,帶到他爹孃的墳前,那年輕人也就是跪在那兒哭,說是對不起他爹他娘,往後他會去收養個小孩兒,不讓他爹絕了後!
好賴都說了一通,實在是拿這年輕人無法,就是趕都趕不走。
院門前堆了雞屎豬屎,這人就是不肯走,第二日悶聲不響地就將這些屎給鏟了,埋了。
這長久丟屎,也丟不起啊,這來年地裡的莊稼可就指著這些shi的。
說完,眾人靜默了。
錢氏這話裡的意思,無非是怕楊知故這小子,也走了這條不歸路了。
是挺嚴重的事兒……
“你說說,這得是瞧上了誰家的人,才不好回家開口說?一回不成,咱多求著幾回,凡事都有可能成的,現在這樣子,只想著阻撓著說親,這……
若是以前我倒是不會多想,可是自打我從下坡村回來,我這,這就忘不了了!”錢氏一蹬腳,給惱得不行了。
“想多了,這絕對是你想多了!”秦氏雖說是如此說著,可是心裡頭卻是盤算開了。南下鎮的這些大戶,都知道錢氏這家人跟自家關係匪淺,當初慧娘出嫁還是從錢氏的家裡出嫁的。
楊知故到楊府,就跟進出自己家一樣的,慧娘待楊知故一向不薄,就跟自家小弟一般,來往密切的這些人家都是知道的。
一看楊知故的性子,還是有些像楊立冬的,都是不像是藏著掖著的,若是真能說得出口的,怕是早求到田慧的跟前了,如此的話,錢氏這擔心,也不算是空穴來風了?
唉喲,這可不能走了這歪路了……
“知故這小子,若是真有瞧上的姑娘家,早就眼巴巴地求上了慧娘了,哪會現在這樣子……”錢氏已經想了一晚上了,這心已死!
“你定是想多了,我瞧著知故好得很,這事兒還不好辦,將人給喚了來,弄個明白,可不就好了,咱在這兒自己嚇自己!”秦氏仍是一百個不願意相信這事兒,前幾日還見過呢,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