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秀秀甚至沒弄明白解雨臣什麼意思,就見解雨臣把那粒寶石扔進了冷茶裡。
“我在海淀有套房子。”解雨臣看著茶杯裡的寶石閃了幾下,淡淡一笑,“對門就是黑瞎子,怎麼說……他不會對你不利,放心。”
“花哥怎麼能肯定黑瞎子不會?”霍秀秀擰起秀麗的眉,“那個人並不可靠。”
“你不明白,這世界上總有一個人能讓你相信,並且永遠信任。”解雨臣把工具放回盒子裡,蓋好盒蓋,“你身邊有問題的東西不止這一件,自己留心。解家不能保你一輩子,合適的時候我也會收手。”
“我明白了。我不指望解家幫到底,能幫我撐一段時間就好。”霍秀秀點點頭起身,“那花哥,我告辭了。”
“去吧。”解雨臣把小盒子放回原位,目送霍秀秀走出垂華門。
謝晉從偏門過來詢問解雨臣要不要派人盯著霍家,解雨臣沉吟許久,搖了搖頭。
解家沒有吞併霍家的打算,至少解雨臣還不想落個忘恩負義的罵名。
“那……”
“讓人在暗處盯著琉璃孫。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當家的想吃餃子了?”謝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解雨臣笑了,無奈的攤手:“小謝,你說這六月天,不吃粽子吃什麼啊?”
餃子不夠塞牙縫的。既然決定了,那就包個大的,不然可真對不起這送上門來的好時機。
“明天把西廠賀植賀爺,潘家園那爺,霍家秀秀小姐請到大觀園來,就說解語花明日唱《思凡》,賞個臉。”
“當家的這是……”
解雨臣淡笑不語,轉身去了書房。
解雨臣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事實上從他被莫名其妙的弄上當家的位子的時候他就開始疑惑。老九門的勢力是怎麼從民國保留到解放後的,幾位早逝的叔叔甚至於自己的父親的死因卻又是那麼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地讓人匪夷所思。長沙九門何其繁華,在那軍閥混戰的時代自成一家,又怎麼會在短短的幾十年內零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只剩下吳家霍家解家三家苦撐。而曾枝繁葉茂的大家族張家,又怎麼會殘敗到如今只剩下張起靈一個族長以及在海外漂泊的零散的張家族人。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詭秘非常,但又順理成章。
解雨臣站在後院的亭子旁,望著曾經種著西府海棠的空地,抬手捏起蘭花指,挪步轉身,彎腰回眸,唱腔溫柔婉轉。
謝晉在廊下遠遠看著解雨臣吊嗓子練功。解雨臣習慣早晚唱段戲,閉上眼睛時好像還能看見二月紅儒雅的身影。
誰說情深不壽。
解雨臣停下動作,深深吸了口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讓他覺得壓抑。吳邪去了西藏,暫時沒有音訊。可是解雨臣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並且這預感越來越強烈。
謝晉接了個電話,皺著眉上前,“花兒爺。”
“怎麼。”解雨臣沒有回身,只是偏了偏頭。
“南邊亂了。”
解雨臣垂下眼簾,笑了笑,“沒想到這麼快。還是魚販那些人麼?”
“原先陳四爺的盤口也鬧起來了。不知怎麼聽了謠言,說是吳家做了四爺。正準備怎吳家要說法。”
“呵。要說法是假,想吞了吳家是真。四阿公手底下那幫孫子還真是有點意思,也不怕噎死。當吳二爺不是吳家人麼。”
“小佛爺不在,就是怕他們拿他爹說事兒。”
“有吳二爺在,這些小事不必擔心。你以為大舅舅軟骨頭?”解雨臣向正廳走去,“不過還是給我訂去南邊的機票,放出話去,敢打吳家主意的,北邊生意就再不用想了。吳小佛爺不在,以為我解語花蜜罐兒裡泡大的。”
“那什麼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