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價。”
“可以。”解雨臣點點頭,“西單那邊有塊肉,要是賀爺咬得動就拿去吧。”
“行。”賀植點點頭,西單那邊的東西他惦記很久了,解家一直不鬆口,如今他可算是如願以償。
“那就謝謝兩位了。”解雨臣放下杯子,“那爺,潘家園那邊我會撤一半的人。你放心。”
“謝過花兒爺了。”那文翰語氣裡滿是恭敬。
“秀秀,我也就幫你到這兒。各位要是不忙,那就移駕釣魚臺?解某做東,好好謝謝兩位。”解雨臣起身走向後臺,他的外套還在那裡。
“不了。下午約了樁生意,怕是推不掉。”賀植也笑著起身,“不奉陪了。”
“好說。”解雨臣接過謝晉遞來的風衣穿上,隨手撥了撥劉海兒回頭,“那爺呢?”
“也是有些事要處理。下次吧。”那文翰點點頭,他倒也通透,知道解雨臣不是真心留他。
“行。秀秀也回去吧。早先霍奶奶給你的人,自己掌握好了。”
“嗯,那花哥,我走了。”
“去吧。”解雨臣站在陰影裡,微笑著點點頭。
等霍秀秀嫋娜的背影消失在大觀園的門口,解雨臣的笑容才落了下來。
“當家的。”謝晉在他身後開口。
“開車去吧。”解雨臣甩了甩手,“明天還要去長沙。”
謝晉低低應了聲是轉身從後臺出去,解雨臣低低的嘆了聲,“在的話,出來吧。”
背後無聲無息。
“麻煩你,照顧好秀秀。”
解雨臣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水珠,雙手插進風衣口袋,大踏步出門,終是不願回頭。
就算那人站在他剛剛站過的位置上。
坐在回家的汽車上,解雨臣低落的情緒依然沒有恢復起來。謝晉小心翼翼回頭,解雨臣依舊木著臉,沒個表情。
“當家的……可是見著先生了?”謝晉小心翼翼的問。
沉默許久,解雨臣輕輕地答了一句。
“……算是吧。”
解雨臣整整一個下午窩在自己的東廂房內,整理著所有的檔案資料,分門別類放進雕花樟木的大櫃子裡。這些工作並不著急做,但解雨臣不願讓自己閒下來。要是今天不見他倒罷了,可既然見了,心裡總不免泛些波紋。事到如今,他竟是忘了與他分開的理由。
“如果……”
解雨臣輕輕地嘆,闔上櫃子的大門。
解雨臣把自己扔上床,倚著床頭,不免又想起十三年前他也是倚在床頭,而那人的薄唇開開合合,說出這麼句話來——解雨臣,你挺讓人心疼的。就這麼想著,想著想著,也就睡了過去。
黑瞎子站在屋外,舌尖一滾,輕輕一句繾慻的“花兒”就那麼飄了出來,煙煙繞繞,纏了屋裡人的心。
屋外秋蟲啁啾了一夜,秋處露秋寒霜降,白露時節也到了。
謝晉把解雨臣喊醒。自來淺眠的解雨臣昨晚卻睡的極熟,熟的他自己都訝異。不過他沒時間訝異,急匆匆趕到機場坐上飛機,一路上思來想去怎麼處置鬧事的,吳邪昨晚發簡訊來說他回長沙了,不過先鋒還要他解雨臣當。
所以解雨臣似笑非笑的坐在太師椅上,三指託著茶盞,似在欣賞粉彩琉璃盞上的花紋。
“解語花,你一北京人來長沙湊什麼熱鬧,我們和吳家之間的事……啊!”
解雨臣收回手,摸出手帕擦擦手指。
“我倒是不知道,四阿公手下這群畜生,挺能折騰。”解雨臣漫不經心的掃視過低下的人,揮手讓人把暈了的斜三拖下去,坐直了身體接過謝晉重新遞來的茶盞,“我管不著?你們是不把吳家放在眼裡,還是不把解家放在眼裡?各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