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拿了地圖,又和馬家的兒子走在一起,想說服我們相信你,恐怕有點難。”
陳玉煩躁的扯著頭髮,恨不得轉身就跑,知道父親馬上過來,他已經亂了方寸,簡直無法想象著接下來的苦難。
遠處的一輛車慢慢開到近前,車門一開,上下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臉色陰沉地陳森。
陳玉馬上瑟縮了一下,眼角瞥了一眼正往這邊走的封寒和馬文青,卻沒有退半步。
陳森走到陳玉面前,臉上黑黑的,神情冷的幾乎能結冰,眼光犀利地盯了陳玉一會,才問道:“說,你怎麼會在這裡?那天,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陳玉低著頭,認錯態度良好,可是在陳父這裡是沒有用的。陳玉似乎下定決心一般,忽然抬起臉,說道:“爸爸,我錯了,但是——”
陳森根本不準備再聽陳玉往下來的話,轉頭看向沈宣,直接指示:“你送他回去,馬上。”
“我不回去,爸爸,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您要相信我——”陳玉叫道,看到那邊一群人,似乎都不是陳家人,陳玉到了嘴邊的話又改了口:“爸爸,你都讓自己的三個弟子去,我也想去看看啊,您不讓,我只好自己偷偷跟著。”
陳森並不習慣別人違抗自己的決定,尤其是他兒子。陳玉的話一出口,雙方又靜默了好一會,這位陳家的當家人臉色鐵青的看著陳玉,終於忍不住一把揪住陳玉的衣領,轉頭往最近的帳篷走去。
陳玉看到封寒似乎要過來,忙衝他搖頭,馬文青死死的拉住封寒。
剛剛跟陳森一起下車的人並不全是陳家的人,可能有這次一起合作的姜家和楊家。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陳森將自己的兒子揪進了那些淘金人的帳篷,然後裡面慘叫著飛出來兩個人,看到外面的情形,挺識相地沒說什麼,飛奔往二當家那邊告狀哭訴。二當家看著這邊理直氣壯的鳩佔鵲巢行為,敢怒不敢言。
接著就聽到巨大的響聲,東西被砸下來的聲音,間接還有陳玉的叫聲和很低的求饒聲。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擔心著,瘦削的陳玉能捱得住幾下。
過了一會兒,帳篷門開了,陳森拎著低垂著頭,腳步踉蹌的陳玉走了出來。陳玉右臉上有些紅腫,其餘的看不出來。
沈宣快步上前,擋住別人的視線,扶住陳玉的同時,往帳篷裡面瞄了一眼,果然,一件完好的東西都沒有了。
“陳伯父,您對自己兒子的要求太嚴格了,既然他想去,就讓他跟著吧,又不是外人。”一個年輕人說道。
陳玉眯眼打量了這人幾眼,覺得特別眼熟,看到後面柱柺杖的姜家老爺子,忽然想到,這個就是那時候跟姜家老爺子在一起的年輕人,大概是姜家的人。
“是啊,陳森,以後小輩們總要自己出來闖,你家小子就從來沒有見你帶出來見見世面。”姜家老爺子也說道,笑呵呵地看著垂著臉的陳玉,想著當時那小孩騙自己玉時古靈精怪的性子。
陳森見外人來了,雖然臉色依舊不耐且冷厲,也稍微緩和了些,回身看了看後面突然之間老實的過分的兒子,說道:“姜叔不知道他,正經手藝一點不會,去了也是幫倒忙,拖後腿,不能讓他去。所以我說,這小子拿了地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陳森轉過身,將手裡可憐兮兮的陳玉交給沈宣,看著陳玉抬起的眼裡有祈求和絕望,停了一秒,才說道:“給我接著抽二十鞭子,能動就讓他繼續跟著,這一路你好好看著他。姜老爺子,我們也不耽誤時間了,省的那人等急了,趕緊上路要緊。”陳森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同姜家老爺子一起往車那邊走去。
沈宣恭敬地說了聲是,等陳森走遠了,才轉頭看向陳玉。
封寒來到陳玉身邊,將四爪揮動的小豹子丟在他懷裡,似乎碰到傷口,陳玉疼得一動,沈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