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將手中的菸蒂,在菸灰缸中擰滅了,抬頭道:“我們這些老傢伙是不應該給縣府找麻煩,應該發揚風格。那棟小樓本來就是縣府的,現在要回去也沒什麼。但是讓我們不明白的是,既然縣府要回去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放在那裡不用呢?”
老李顯然是那種兩頭都落不到好的人。有些人是見人說人話,逢鬼念鬼語,他偏偏老是站在自認為正義的一面,總是跟人唱反調,這就無法讓人待見了。
王雲平一雙眼睛直視著老李,過了一會才道:“李主席,話不能這麼說。縣府既然把房子要回去,自然有縣府的打算。總不能縣府幹什麼一件事情,都跟你們商量一下吧。何況,也就是一個房子的問題。我要是連這個主都做不了了。還怎麼領導全縣人民。”
這位老李曾擔任過河灣縣正席主席,王雲平故由此李主席的稱呼。這也是王雲平的一個習慣,一般情況下不會把這些老傢伙稱作x老,而是直呼其最後的職務。
一聽王雲平此言,那位老程一下子就不高興了,也因為剛才話沒有說話,就被王雲平嗆回去了,亮著嗓門道:“王縣長,我們並沒有不讓你領導全縣人民,也不會干涉你把徵用去了,到底要幹什麼。請你搞清楚,我們關心的只是我們的活動場所。現在活動場所被你要回去了,你總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吧。你總不能說給就給,說要就要吧。難道我們這個要求還算過分嗎?”
王雲平點了點,又搖了搖頭,滿臉的冷笑道:“不過分,你們的要求並不過分,但是你們可知道,你們這樣一鬧,已經影響到縣府的正常工作思路了。你們是老革命,是河灣縣的功臣嘛。你們的意見和要求,我王雲平不得不考慮……但是河灣縣就這麼個情況,你們說怎麼辦?你們說,你們給我指一條路,只要能解決問題,我一定照辦!”
王雲平說著話,好像想起了趙星辰給自己說的話,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聲音越來越大了,拓展開了繼續道:“你們有嗎?你們也沒有。你們到外面看看,到沿海城市看看,看看人家的發展情況,再看看我們。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人家一個村一年的收入,能抵得上我們幾個,甚至幾十個河灣縣。如果我們現在還覺醒,還不知道努力一把,那麼我們河灣縣今後的路在何方?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老百姓受窮、受苦,永遠抬不起頭,永遠在貧困線上掙扎吧。”
老程提醒王雲平道:“王縣長,你似乎把話題說的有點太遠了吧。當然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在任的時候,給河灣縣沒有做過什麼貢獻,沒有把河灣縣的經濟搞上去,給你們這些後繼之人,留下了一個爛攤子,我們有不可推卸的歷史責任。那你就給我們這些老傢伙繼續安排工作吧,當牛做馬,我們都認了!”
老程一下子把王雲平逼到了死衚衕。王雲平只好搖頭道:“程主任,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們這些老同志們,少給縣府添點亂,我王雲平就感激不盡了。你們要知道,你們在縣裡都有一定的威望,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民眾對縣府的看法。如果民眾對縣府失去了信心,那麼我們今後的工作還怎麼搞下去呢。”
老程譏諷道:“王縣長,難道問一問縣府那棟二層小樓,今後要幹什麼用,就影響到了縣府在民眾中的威信了嗎?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太誇大其辭了?如果你這一點壓力都承受不了,我看你這個縣長最好還是主動辭職的好!”
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王雲平的臉色立馬變的通紅,卻也不好發作。老李就一旁解圍道:“老程,你說話就不能注意一下分寸嗎。不就是一個活動場所嗎,至於把問題升級到如此高度嗎。”
老程好像今天也卯上了,不屑道:“老李,我早就給你說過了,你要是害怕,你可以先走,沒有人攔你。你擔心你兒子的前途,我可不擔心。兒孫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