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消停不下來。隨後並沒有親自找原小生談話,而是讓組織部找原小生先溝通一下。作為灣子鄉的黨組書記,原小生有資格也有權力,提出這樣的要求。
然而這個要求,對於張慕雲而言卻有些不大妥當。儘管建議調整鄉鎮班子,是黨賦予鄉鎮書記的一項權力,但是自從這項權力被賦予鄉鎮之後,就從來沒有被哪一個鄉鎮書記用過。因為大家心裡都清楚,人事問題是個非常敏感的問題,也是個異常複雜的問題。不管是論資排輩,還是特殊提拔,都牽扯到縣委常委們的切身利益,代表著一個縣委常委的勢力發展走向。你一個鄉鎮黨組書記,如果啟用班子調整權,無疑就剝奪了縣委常委們的權力。而你自己的權力還是縣委賦予的,你要是剝奪了縣委的權力,那些常委們,難免就會產生動一動你的心思。你最終免不了要落下個雞飛蛋打的下場。除非提出建議的鄉鎮黨組書記,能夠跟縣委達成模切。
而現在的情況是,原小生顯然還沒有跟張慕雲達成任何模切,就貿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當臨時主持組織部工作的組織部副部長謝維東,把原小生叫到組織部談話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這場談話的不順利。同時在場的還有那位,曾經跟付穎一塊送原小生到灣子鄉任副鄉長的姓方的幹部任免科科長,和兩個組織部的幹部。
原小生進門落座後,方科長就一臉笑容,卻極不友好地首先開口道:“原書記,咱們又見面了。”其實原小生跟這位方科長並不是不經常見面,他有此一說,也就是在告訴原小生:你今天恐怕要栽在我手裡了。
原小生並不想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只當什麼也沒有聽出來,一臉笑容地伸手跟他握了握,又過去跟謝維東和另外兩個人握了手,在沙發上落座後,直接開門見山道:“謝部長,我知道你們今天來找我談話的目的。但是我要說的是,以灣子鄉目前的情況來看,灣子鄉的班子已經不是該不該調整的問題,而是該如何調整的問題。為了灣子鄉的發展,更為了灣子鄉的八千百姓,我希望縣委和組織部的領導不要再猶豫了。”
謝維東咧嘴似笑非笑地笑了一下,反問道:“原小生,你這是喧賓奪主,在給咱們這次談話定調子嗎?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調整或者不調整灣子鄉的班子了?”略作停頓接著道:“作為一個鄉鎮黨組書記,你有權利向縣委提出對本鄉鎮黨組班子成員的分工調整,但是縣委也要通盤考慮,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要是那樣的話,還要縣委,還要我這個組織部長幹什麼?啊?”
原小生真想提醒他一句:你現在只是臨時主持組織部工作,還沒有佔據部長的位置,卻也沒有必要跟他做這種口舌之爭,乾脆直接問道:“那好,謝部長,你今天給我個痛快話,你能不能代表縣委告訴我,灣子鄉的班子到底調整還是不調整?如果調整,我就把我的調整建議,給你彙報一下,如果不能調整,就給我一個不調整的理由。也省的我們在這裡瞎耽誤功夫。”
謝維東一聽原小生如此生硬的口吻,一下子就火了,一拍桌子,站起來呵責道:“原小生,你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嗎?!啊?我看你這傢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縣委自有縣委的意圖和安排,用得著給你一個鄉鎮黨組書記在這裡指手畫腳嗎?我給你說,就你這個態度,要是調整的話,我會建議縣委先把你調整下來。”
那位方科長也在一旁加鹽調醋道:“原小生啊,原小生,你怎麼能這麼跟謝部長說話呢。你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我勸你還是回家好好反思反思,不要把你那山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