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上一堂別開生面的政治課,心裡不免有些煩躁,覺得自己這個常務市長似乎快成了受人擺佈的玩偶。
但是,接起電話的那一刻,原小生才知道,又出事了。
李東權在電話裡道:“小生啊,你把手頭的工作放下來,帶著市局的人儘快趕往汾城。”
原小生馬上感覺有些不對勁,急忙問道:“李書記,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李東權在電話裡嘆了一口氣道:“多事之秋嘛,也該咱們倒黴。就在昨天晚上,一名境外記者,在汾城突然死亡。死亡原因現在還不大清楚,不過,據陳安國說,可能是突發性疾病。至於什麼疾病現在還沒有結論。儘管如此,我們也要特別謹慎,畢竟涉及到外國人,一定要徹底查明原因。所以,我建議你,立即趕往汾城,徹查此事,給人家一個交代。另外,為了避免麻煩,可以給人家一些適當的補償。下馬鄉剛剛發生群眾圍攻鄉政府事件,我們還是儘量少給自己身上再惹麻煩了。你說呢?”
原小生道:“好好好,李書記,我簡單交代一下手頭工作,馬上趕往汾城。你還有什麼指示嗎?”
李東權在電話裡沉默了一下才道:“小生同志,下馬鄉群眾圍攻鄉政府事件,與一般性群眾**完全不同,性質極為惡劣,又是在農村即將進行**選舉的檔口。所以,我希望你心裡一定要有數,首先要以穩定大局為重;其次,對於那些破壞**選舉,故意製造事端,特別是組織、煽動者,決不能姑息養奸,該抓就抓,該殺就殺,還有,對那個叫悶娃的村長,絕不能容情。我建議是,你下去後馬上將此人撂進看守所,關他幾天再說。”
原小生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陪著小心道:“李書記,這樣做是不是有欠妥當,畢竟到目前為止,群眾鬧事的真正原因還沒有搞清楚,更無法確定是否涉嫌犯罪,無端將悶娃關起來,會不會引起老百姓非議?”
李東權在電話裡沉默了一下,語重心長了起來道:“小生同志啊,這就是我對你最擔心的地方,過於心慈手軟。像悶娃這種人,如果不給點顏色看看,是很難馴服的,說不定還會蹬鼻子上臉,不把你放在眼裡。另外,從目前的情況分析,我估計這個悶娃就是此事的主謀。所以一定要嚴懲不貸。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原小生雖然嘴上答應了,心裡卻並不認同李東權的看法。接到這個任務後,原小生也對情況作了初步瞭解,老百姓圍攻鄉政府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因為救災款的事兒,並不排除有人煽動,但絕不是無中生有。李東權卻要給扣一定破壞農村**選舉的大帽子,其用意就不能不讓人懷疑了。
一場鵝毛大雪就在中午時分忽然從天而降,把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白色。好在從市裡到汾城一路都是平坦的一級路,這場大雪並沒有影響原小生趕赴汾城。
程遠峰雖然帶了一輛警車,出發的時候,還是硬擠在了原小生的車裡。一上車,程遠峰就看著原小生嘿嘿笑了起來道:“原市長,看來是天公不作美,我們此行恐怕不會很順利啊。”
原小生將身體往座椅靠背上靠了靠,才歪頭看了程遠峰一眼道:“我說程局,看不出來,你還挺迷信嘛。”
程遠峰的臉上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一下腦袋道:“隨便說說,隨便說說。”馬上轉移了話題道:“你說這老外也真是的,不在他們國家好好待著,到咱們這兒湊什麼熱鬧嗎。”
原小生知道程遠峰話裡有話,卻故作不知,談起了新聞工作的事情道:“記者、記者,就是時代的記錄者,也是時代發展的監督員,更是社會進步的象徵,如果沒有記者很多陰暗的地方就得不到曝光,時代進步的音符也沒有人譜寫嘛。你說是不是?”
程遠峰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道:“原市長,你說這些大道理誰都懂。不過我覺得記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