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原小生一下子警覺了起來,突然問了一句。因為陳安國提到的毒品後,讓原小生馬上聯絡到了馬水成的死因。據程遠峰說,馬水成的死亡是因為注射了過量的毒品,興奮過度而死。這個外國記者也是吸毒後死亡。不同是馬水成的死被確定為自殺,而這個外國記者的死亡原因被確定為猝死。那麼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呢?而且到目前為止,馬水成究竟是不是自殺,還是個懸而未決的事情。所謂自殺,只不過是硬套在馬水成死亡上的一個原因。
陳安國馬上停下來,看著原小生問道:“原市長,有什麼問題嗎?”
原小生擺了擺手道:“沒什麼,你繼續說。”
陳安國沉默了一會才接著道:“大致就是這麼個情況。具體案情,稍後我再讓劉局長給你和程局長彙報。只是現在涉及到了外事問題,比較棘手。m國大使館今天早上打電話詢問情況,這位馮大福所在的報社也說馬上要派人過來。”
原小生不解問道:“這個叫馮大福的老外是昨天晚上才死的,m國大使館和報社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呢?”
陳安國搖頭苦笑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許是人家科技比較先進,有什麼跟蹤手段吧。”
原小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麼這個馮大福到你們汾城的目的是什麼,又是什麼時候到汾城的,你們弄清楚了嗎?”
陳安國臉就拉了下來道:“馮大福到汾城的目的不是明擺的事兒嗎,還不是因為下馬鄉那幫刁民圍攻鄉政府。”馬上激動了起來,接著道:“我給你說原市長,現在的老百姓就是給慣壞了,屁大點事兒就敢鬧的天翻地覆,竟然圍攻鄉政府,這是要幹什麼,這是對政府權力不折不扣的挑釁和踐踏。我看這些刁民就應該抓起來槍斃。”
原小生聽不下去了,制止了陳安國道:“哎、哎、哎,我說陳書記,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過了。照你這麼說,老百姓還有冤不能伸了?”
陳安國自知失口,臉上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卻還是硬撐著道:“話不能這麼說,我不是說不讓老百姓伸冤。他們伸冤可以,但是總要走正當程式嘛。信訪局、法院、**信訪辦公室,哪兒不能去。不能有什麼事兒都**,都鬧事。”沒忘反擊原小生一把,“他們**鬧事,我這縣委書記不好受,難道你市委和原市長心裡就痛快了?”
原小生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我說老陳,咱們這話是不是說的有些官僚了,啊?咱們先不說誰好不好受的問題,就先說說這些所謂的正當伸冤途徑吧。我問你,你們縣裡有多少信訪案,是透過這些所謂的信訪途徑解決的,啊?我可是從條山上來的,你蒙不了我。你說,你說,我今天就想聽聽你的實話。”
陳安國無言以對了,擺手笑著將手搭在了原小生的肩膀上,訴起了苦道:“原市長,你這話說的不假。你是從下面上去的,應該瞭解下面的同志,一個字,難啊。就拿這些信訪案件來說,但凡得不到解決的信訪案件,有哪一件不是陳年舊賬,大多是上屆,甚至是上上一屆班子遺留下來的問題,而這些老班長們呢,又都上去了,比如你原市長,你說讓我們怎麼解決。”
陳安國說的倒是實情,為了政績,為了形象工程,甚或是為了某種利益,權利在執行的同時總會誕生一些違規,甚至違法的問題,傷害到老百姓的利益,而這些問題有些是可以避免的,有些則根本無法避免,由此產生的矛盾是最讓新班子頭疼的事情。唯一的解決的辦法就是破財消災,自認倒黴,充冤大頭,替老班子擦屁股。不過,原小生能看出來,陳安國不會這麼做。
當然,原小生也知道陳安國是意有所指,便乾脆將話點破,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