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還以顏色,比如馬威,一味縱容將後患無窮。
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已是將近午夜時分。原小生想了想,將電話給蘇小軍撥了過去,問馬威現在在做什麼。
自從接受監視馬威的任務之後,蘇小軍就日夜不停地監視著馬威的一舉一動。
蘇小軍立即報告道:“十一點左右,馬威在外邊帶回來兩個女人,現在應該正跟兩個女人鬼混,估計還有“溜冰”的嫌疑。”
“溜冰?”原小生一下子沒弄明白,但馬上想起可能是吸毒的代名詞,沒等蘇小軍回答,立即吩咐道:“你看好馬威,有什麼情況立即向我彙報。”
結束通話蘇小軍的電話,原小生想了想,覺得這種事情自己還是不出面為好,但是自己不出面,讓誰出面更合適呢。馬文傑最可靠,只要讓他給馬福堂打個電話,讓馬福堂抓人就完事了,但是按照馬文傑的性格,恐怕不會幹這種事情。更何況,馬文傑也是個常務副縣長,參與進去,今後也是麻煩。
想著想著,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人:程元清。恐怕沒有比程元清更合適的人選了。程元清是復園總經理,有人向他報告有人在復園吸毒鬼混,也是正常事情,他報警抓人也無可厚非。只是這個人有沒有這個膽,會怎麼做,就不可而知了。
想到這裡,原小生立即拿起電話給程元清撥了過去。
這個點上,程元清已經睡覺了,聽到原小生的聲音,立即驚醒了起來,道:“原縣長,你好,你有什麼指示?”
原小生不客氣道:“程元清,你睡的好安穩啊。你這個總經理是怎麼當的,啊?告訴我現在在哪兒?”
程元清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哼唧半天,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自己這個時候回家睡覺也不算瀆職,才道:“原縣長,我在家呢。是不是復園那邊出什麼事兒了。是我工作失誤,請原縣長處分。我馬上趕過去。”
原小生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做出一副不耐煩的口氣道:“行了,行了,行了,別給我裝模作樣了。我告訴你,剛才有群眾打來縣長熱線,舉報有人在復園帶個女人吸毒。你立即處理一下。”
原小生此話一出,程元清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為他自己心裡也非常清楚,敢帶女人在復園吸毒的,除了馬威之外,恐怕不會有第二個人了。馬威是省委常委、宣傳部部長馬德成的兒子。程元清也在官場打拼了十幾年了,實在有些看不透這位原縣長究竟要幹什麼。
馬德成在條山任過一屆縣長一屆縣委書記,對條山也是有感情的。此後的歷屆縣長、縣委書記無不對其尊崇有加,甚至有些人藉著這點關係,巴結上了馬德成,最終走了上去。原小生倒好,非但不買馬德成的賬,還處處刁難馬德成的兒子。這又是為何呢?
程元清實在有些搞不懂,最後只能搖頭苦笑,用“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六個字來總結原小生的所作所為。
常言說,縣官不如現管。馬德成再是省委常委,也遠在省城,原小生雖說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的烏紗帽卻拎在人家手裡。程元清結束通話電話後,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即穿衣起床。
老婆就在一旁睡眼朦朧問,深更半夜的你是幹啥去,你以前可不這樣,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程元清一邊穿衣服一邊沒好氣反問老婆,你見過平常老百姓有深更半夜出去辦事嗎。老婆不服氣說,可你過去也是副局長啊。程元清嗤笑一聲說,過去那副局長算個屁。過去當副局長的時候,你吃過鮑魚嗎?沒有吧。有人往家裡送東西嗎?沒有吧。有人叫你程夫人嗎?沒有吧。
程元清的老婆是個幼兒園教師,整天跟一幫三四歲的孩子混在一起,連自己也變得天真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