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的那一點時間,根本來不及下水。
又過了幾個月,我找到了湖岸下面的通道,我明白我這才真正踏上下水之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也是噩夢的開始。
經過了很長時間,在留下了兩根腳趾頭和僅剩的兩個夥計之後,我終於明白了並不是所有通道都能隨便進去,那裡面有太過可怕的東西存在。
後來,我又發現還有時間問題,同一條通道在不同的時間進去也不一樣。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到找到正確的下水之路,好在雖然老頭子年紀大了,身板還硬朗。
寫到這裡,幾乎就是所有的文字部分了,陳玉再往下翻,就是繁瑣的記錄哪個時間哪截通道又失敗了。
很少見到寫這次正確了。
而且,陳玉還發現,老人很謹慎,他的時間和順序都有反覆塗改的痕跡,和喬逸傳來的正確答案一對照,根本對不上。也許老人不願意將自己用生命換來道路落在別人手上,而老人自己,大概早就牢牢地記在心裡了。
在用完了足足十幾張紙後,陳玉看到了最後一頁,只有一段話,寫得相當潦草:最後一截通道和時間終於大致確定了,我也沒有時間再等了,因為湖邊又來了一個隊伍,一看就能明白他們的目的和我一樣,而且,他們的裝備比其他人都好得多。
這鬼陣攔住了太多來這裡的人,但是如果不怕死人,又有風水高手的話,也不是破解不了,所以我必須今夜下水。
我不相信那些經文裡說的只有那個人能開啟神墓,我一定要去。
也許我再也回不來了,也許我就要見到我等待了十幾年寶藏和神墓。
……
乃保老人果然是個盜墓賊,而且在很多年前,就帶著人來了,一直在努力尋找下水的方法。
但是他最後一頁是什麼意思?陳玉手上有些顫抖,他敏感地記起了老人說的那句話:原來你是這個樣子。
難道那個人就是指他?有經文裡說只有他才能開啟湖底的……墓?
陳玉心亂如麻,發生在他身上的事越多,黑皮日記本的上事就越可能是真的。
那麼,莊家找他和馬文青來這個墓是真找不到其他人了,還是也知道那個所謂的經文?
聽說莊家現在的老大是極為精明的一個人,從來只有他利用別人,跟他打交道就是與虎謀皮。
陳玉冷冷笑了笑,不管什麼原因,只要能救陳森,他是一定會來的。不過,想佔他便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陳玉瞄了一眼還盯著盜洞口等著主人的大黃狗,臉上又有了憂色,陳玉他們的到來,讓老人終於下定決心下湖。但是老人至今沒有回來,他是找到他的寶藏,還是留在了水裡?
陳玉將手卷上面塗改的錯誤的時間和通道順序改成正確的,又老人的最後一頁紙收了起來,拿出另外一張沒用過,但是仍然皺巴巴的紙,陳玉仿照老人的字跡用左手寫上了最後一截墓道的順序和時間。
給黃狗留下了足夠的食物和水,陳玉帶著豹子離開的木屋。
走出木屋的時候,已經到了八點左右,因為臨著湖,空氣異常清新,遠遠的有夥計招呼陳玉過去吃飯。
陳玉將心裡那些壓抑的事都努力放到一邊,只想著他找到了辦法和合理的說法,覺得一身輕鬆,豹子已經用極快的速度往帳篷邊跑去,覺得離陳玉遠了還會跑回來炫耀一把,然後再往前跑。
走了幾步,陳玉忽然想起乃保老人說的那句話,鬼陣,難道湖裡的通道是個陣法?想到這裡,陳玉心癢癢了,風水他也學過,不知道能不能夠上高手的邊兒。
想到這裡,陳玉停了下來,找了個地勢較高的地方,四下觀察。
越看陳玉臉色越白,陰地,穴內有水,大凶。
因為有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