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樓後發現林嘯還在房裡,沒有打擾對方,她慢步走出了小樓,門前是一片荷塘,荷塘旁栽種一排柳樹,千條萬條柳枝彷彿在空中飄蕩,飄著飄著,襯托著荷塘池中嬌美的荷花,更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白汐獨自走遊走在其中,邊觀賞著荷景邊邊走。
靜靜地觀望著前方的荷塘美色,有的荷花有的還是花骨朵,含苞欲放,看起來飽脹得馬上要綻放開來;有的才露出兩三片花瓣;那些高高挺立著的荷葉,有的花瓣全都展開了,露出了嫩黃色的小蓮蓬,猶如婷婷玉立的少女跳舞時高高飄起的裙襬,散發出陣陣芳香,真讓人陶醉。
還有幾個睡蓮,歪著腦袋緊貼水面,像一個個羞答答的大姑娘,可謂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如此美景當前,白汐腦海中回想起有關於一首李白描寫荷花的詩句,不禁脫口而出:“碧荷生幽泉,朝日豔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秀色粉絕世,馨香誰為傳?坐看飛霜滿,凋此紅芳年。結根未得所,願託華池邊。”
“好詩!”
忽然傳來一聲優雅的讚歎聲,白汐回首而望,只見一道娉娉婷婷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正是第三次見面的女子。
沒想到她會出現,白汐輕輕揚眉,道:“小姐謬讚了,在下不敢當!”
冷千韻走上前來,離她五步之外停了下來,她的視線落在前方的荷花美景之中,又道:“公子好才華,可否再作一首詩有關於荷花的詩?”
“再多二首也無妨,不過我是念給你聽,不是我作出來的詩。”白汐雖然知道自己念出來的詩在這裡沒人會,但也不好意思光明正在說成是自己所作。
神色冷然的冷千韻用眼角掃她一眼,並沒有說話,等候著白汐作詩。
能感受到對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白汐不自然地撇了撇嘴,又在腦海中回想有關於荷花的詩句,好一會兒,她才搜腸刮肚想出一首,道:“九月江南花事休,芙蓉宛轉在中洲。美人笑隔盈盈水,落日還生渺渺愁。露洗玉盤金殿冷,風吹羅帶錦城秋。相看未用傷遲暮,別有池塘一種幽。”
“好詩!”
從她的嘴裡再聽見這兩個字,白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妞好像只會說這兩個字似的,真提無趣得很,不如她的琴聲有意思。
白汐不是自來熟的個性,對方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不想拿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立即轉身往前方面行,她可不想被美人誤以為是登徒浪子,那就不值得了。
冷千韻倒沒想到她說走就走,眼底掠過一抹驚詫,立即衝著白汐的背影喊叫:“喂,你不是說還會作詩嗎?”
“小姐,請記住!”白汐停下步伐,轉過身凝視著她,認真地道:“第一,我不姓喂,我叫白汐,第二,我是念詩,不是作詩,還有,我念不念詩是我的自由,我想念就唸,不想念就不念,本少爺可不欠你什麼!”說完,白汐立即轉身便走。
“你——”
望著毫不猶豫離開的人,冷千韻怔住了,她第一次遇見不為她美貌所留戀的男子,並且,對她好像一點都不感興趣,難道她就是師父說的有意思的人?
她算什麼有意思,簡直就是無禮之徒!
第一次受到男人冷落對待,冷千韻的心裡略微覺得不舒服,以前那些男人見到她只會討好,哪怕是不理會對方,也會不顧顏面死皮懶臉的不肯離開,然而,她卻好像沒當作一回事。
被人無視的感受實在是不爽。
雖然有些不忿心態,身為女子的矜持讓冷千韻打消追上去的念頭,心中卻不知不覺對這個名叫白汐的傢伙有一絲氣惱。
白汐,名字倒是不錯,白家的——
呃?
似乎想到什麼,剛走出幾步伐的冷千韻突然覺得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