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衣服拿過來說:“我來吧。”
我將傅容庭趕了出去,開始為蘇姍換衣服,不知道這蘇姍醒來後知道是我給她換的衣服會作何感想。
我給蘇姍脫下衣服後,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或深或淺的疤痕心底一驚。
如此美麗的女人,身上竟如此多的疤痕。看這傷口,大多數是用刀子劃的。有的是尖尖細細的東西戳傷的。
換好之後,目光瞥見之前傅容庭拉開未關上的抽屜裡有一張照片,夾在日記本里露出半截的照片。
僅僅半截,我就已經知道這照片是蘇姍跟傅容庭的合照。
算來我跟傅容庭除了結婚證跟結婚照。還沒有一張合照,傅容庭不愛照相,我也不太喜歡。
看了眼睡熟的蘇姍。我嘆了一口氣,將抽屜關上走了出去。
傅容庭原本在客廳吸菸。或許是煩悶吧,見我出來,趕緊將菸蒂在菸灰缸裡掐滅。
想起那些傅容庭跑去照顧蘇姍的夜晚。我站在他面前。故意板著臉問他:“以前都是誰給蘇姍換的衣服?”
“吃醋了?”他拉著我坐在他腿上,勾了勾唇:“有時會叫琳達,有時叫鐘點工。”
我瞄了他一眼:“你難道就一次沒動過心思?美人在懷啊傅少。”
“恩,美人在懷。”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我的耳後響起,大手附在我的小腹上,語氣頗為無奈:“醫生說前三個月很重要,美人在懷也只能當三個月柳下惠。”
我驚訝的看著他,我這是被赤。裸裸的調。戲了嗎?
這是傅容庭說出的話嗎?
感覺到某人的身體有些不對勁,想著這是在蘇姍的家裡,我迅速轉移話題:“對了,上次你帶蘇姍去醫院怎麼樣了?她這東西戒不掉嗎?”
傅容庭皺眉:“時間太長了,都兩年了,不容易戒,得需要時間,現在姍姍只要腿部一疼,第一反應就是注射杜冷丁,聽說最開始一個月就需要注射兩百支,現在已經稍稍控制了一點,如果不受什麼刺激,腿部不受撞擊,一個月只需要十支左右。”
我被這個數字驚呆了,兩百支,那相當於幾乎每隔幾個小時就是一支,花了兩年時間才能控制到三天左右一支,這期間蘇姍得經歷多少折磨。
我之前上網查過,杜冷丁癮發時,能讓人失去理智,甚至是自殘,想起剛才在蘇姍身上看到的疤痕,就能想象她癮發時的痛苦程度。
“當年,你為什麼沒有將她留住?”我抱著他的頭,十指插進這個男人的頭髮裡,他的頭髮很細很軟,短短的頭髮在手心裡酥酥癢癢的。
他思忖了一會兒,告訴我說,當年老夫人不同意他跟蘇姍,她想用成就來證明自己,學校有留學生名額,她就去了,在之前她沒跟傅容庭提起,臨走的前一晚才告訴傅容庭,當時失控跟蘇姍起了爭執,也就動手第一次打了她。
這跟杜奕偉說的大致一樣,如果當時留住了人,可能蘇姍也不會成了現在這樣。
這一切說到底還是有傅容庭的責任,如果不是他將蘇姍左耳打聾了,如果不是受了刺激,也不會遭遇搶劫。
“後悔嗎?如果留住了人,你們還是會在一起。”
他眸光凝視著我,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若是留住了她,現在坐在我身上的人就不是你了。”
對是,若是如此,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我不敢再深問,我怕將傅容庭對蘇姍那些記憶都挖出來,他們在一起四年,那上千個日夜能製造的回憶真是太多了,多的讓人不敢是觸碰。
傅容庭能花四年去愛一個女人,而我在傅容庭身邊才多少年,兩年,這兩年裡,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連一年都不到。
如果當年蘇姍不走,他們早就結婚生子,傅容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