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笑出聲來。
溫嬤嬤有些為難地望著呂婆子。
呂婆子衝著溫嬤嬤點點頭。溫嬤嬤狠狠地吸了口氣。
她想起了在車裡的時候,自己問呂婆子田慧有啥忌諱。
呂婆子思忖了半日。才道:“田夫人的性格有些怪異,受不得繁文縟節。所以。每回夫人接待田夫人的時候,都只是讓奴婢一人在旁伺候著。
還有,就是田夫人怕熱,極度怕熱。越是大熱的天兒,越不喜動彈,連話都不肯多說。
若不是逼不得已,夫人從不去打擾田夫人。”
溫嬤嬤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她倒是聽說過動物冬眠的。倒是沒想到,這人大夏天的就跟“冬眠”了似的。“這有本事的,都是有點兒性格的?”
呂婆子在心裡默默地反駁,只是嘴裡卻是不說。“這咱曉得那許多。”
“我家夫人聽說了田夫人醫術了得,想請田夫人去一趟陳府……”溫嬤嬤言簡意賅。
田慧點點頭,看了眼呂婆子,“呂嬸,我不想動彈!”
田慧光是想到在馬車裡悶著,跌跌散散地跑個一路,那人還不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夠溼夠水。
溫婆子急了,只能拼命地給呂婆子使眼色,此時,她也顧不得此舉合不合適了。
呂婆子也甚是為難,來之前,她家夫人就說了,不一定能請得來。
她跟田慧的交情,那還是田慧敬重她這個老婆子,願意給她這個下人臉。
“那可如何是好?”呂婆子看著溫嬤嬤。
呂婆子雖然也不想為難田慧,只是這衛府卻不是陳府一介商賈能得罪得起的。呂婆子可不想因為自己,給陳府惹來了麻煩。遂,她也是真著急了。
“要不,我給田夫人打扇?田夫人,我還特意帶了扇子來的。”呂婆子卻是準備了把扇子。
“呂嬸,我哪是那種矯情的人!”
田慧坐姿不雅地癱在椅子上,招待了那麼久,可是把一天的話都快說完了。
只能聽到溫嬤嬤和呂婆子在一旁出主意,吵得她腦門疼心口疼,全身都感覺不好了。
“明日,等太陽下山了。”
呂婆子大喜,“好咧!那就不擾著田夫人了。”
說完,又謝過屋子裡的幾人,才拉著溫嬤嬤趕緊走。
楊立冬算是見識了,這人真有那麼大的本事?
不過,脾氣應該更大!
等溫嬤嬤坐上了馬車。仍有些忐忑。“呂大姐,你說我是不是讓田夫人不喜了?不知道明日田夫人會不會去陳府。”
“田夫人雖說有些性格,不過。田夫人說的話,一般都不會有變故。”認識好些年了。呂婆子早就知道了田慧這個脾氣。
一年中,就這個季節,田慧是最難說話的。
待得倆人回了陳府,陳夫人聽完,也表示無法,安慰了衛大奶奶一番,旁的就做不了了。
“田夫人怕熱?若是明日車廂裡頭放些冰塊,會不會好些?”衛大奶奶提議道。
陳夫人孃家就是商戶。陳府也是如此。這冰還是隻見過一回,還是在孃家的時候,跟著她娘去給大戶人家的老夫人祝壽,正巧是在大夏天的,屋子裡有一股的涼氣兒,這人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衛大奶奶,孃家姓溫,也是官宦人家,見識自然不是陳夫人這種商戶女子能比擬的。
“溫姐姐,說句不怕你笑的。我家府裡頭並沒有冰,這可是真真精貴的。”陳夫人實話實說,也不覺得丟人。本來就是沒法比的。
若不是衛大奶奶聽孃家的嫂子說了,自己的病症,又是求助無門,才不會“屈尊降貴”地找上自己。
“溫嬤嬤,拿著我的帖子,遞給縣太爺府上。”衛大奶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