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胤礽跟淑賢剛成完婚,就有人催促欽天監再選好日子了。兄弟們成婚也得按長幼來辦,所以三阿哥自然排在了四阿哥之前,在七月初的時候正式成婚了。
三福晉也是淑賢的熟人,正是董鄂家的書蘭姐姐。書蘭是個地地道道的大美人,三阿哥對書蘭真真是愛得不行。算一算,書蘭嫁進來以後,也是獨寵至今的。
三阿哥的大事辦完以後,內務府和禮部緊接著就操辦起四阿哥的婚事來。四阿哥的好日子在八月初。說實話,這真不算什麼好日子,蓋因為八月這個天氣紫禁城裡熱的跟悶爐一樣,別說穿那麼繁瑣的喜服了,就是穿著夏衫都能熱出一身汗來,淑賢真心覺得在八月成婚的新娘子絕對是最悲催的人了。
果然,四阿哥大婚的第二天,淑賢就見到了微恙的四福晉,四福晉的面色很不好,臉上有那麼一種不自然的紅暈,好像是發燒了似的。都說久病成醫,在宮裡的女人都多多少少有點小病,四福晉這樣的面色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德妃的臉色最先沉了下來,大喜的日子新娘子病了,這當然不是什麼吉利的事。再加上德妃對四阿哥總有那麼一點嫌隙,這種兒媳婦丟了婆婆面子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淑賢緊挨著太后坐著,她看到德妃對四福晉的不滿以後,只想起一段話,那就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這話說的太對了,未來的國母可不好當啊
……
在寧壽宮看了場大戲以後,淑賢帶著宮女內侍們回了毓慶宮。一進毓慶宮前院,淑賢就對迎上來的白謹隨口問道:“爺呢?”
淑賢幾乎每日請安回來都第一個問道胤礽,所以白謹早早就打聽了訊息,在淑賢問過以後就答道:“回主子話,太子爺此時正在前殿書房。”
淑賢詫異道:“哦?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許是主子爺那沒什麼事吧畢竟今天是四阿哥大婚後的第一天。”白謹答道。
淑賢點了點頭,一邊往裡走一邊吩咐道:“去熬點冰鎮酸梅湯來,一會本宮給爺送去。”
白謹應了一聲,吩咐小宮女準備去了。而淑賢,回到自己的寢宮以後,立刻就讓笛兒準備熱水,這天真是熱得很,她出去這麼一趟就熱出了一身汗,不洗洗實在難受。
沐浴之後,淑賢換了一身輕薄些的旗裝,又梳了個簡簡單單的小兩把,簪了一支碧玉五福簪,這才親自帶著幾個宮女,拎著裝了冰鎮酸梅湯的食盒前往前殿書房。
誰知靠近了書房以後,淑賢卻聽到依依呀呀的唱戲的聲音,她皺了皺眉頭,壓低了聲音問道:“這是誰在爺的書房?怎麼還唱起戲來了?”
白謹也面露異色,蹙眉答道:“奴才只知道太子爺一回來就進了書房,卻不知裡面還有何人。”
這會也走到了,淑賢乾脆擺手制止了白謹的話。她親自接過食盒看向門口的何玉柱,挑著眉命令道:“還站在這做什麼?快給本宮通報”
何玉柱哪能想到淑賢會來,因為淑賢從不曾如今日這般直接闖到胤礽的書房裡,所以他之前還在那望著天干等裡面的吩咐呢,壓根沒料到如今的情形。
不過這幾個月何玉柱也跟白謹交鋒許多次了,雖說有輸有贏吧,但總的來說,有淑賢全心全意撐腰的白謹可沒少奪他的權,何玉柱對淑賢真是又恨又怕,偏偏胤礽並不為他撐腰,他只能另想他法奪淑賢的寵了。
哪知他才剛一做壞事,就被淑賢給抓到了。
當然,以上純屬何玉柱的誤會,其實淑賢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不過何玉柱這番遲疑還是給淑賢敲醒了警鐘,她瞪了愣在那的何玉柱一眼,繞過他直接敲了敲門,咳了一聲揚聲道:“爺,妾身進來了。”話音一落,淑賢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