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招給嚇到了,他當先問道:“太子爺可有不適之處?這巫蠱咒魘之術可不是鬧著玩的。”
侍衛頭子安撫道:“太子爺一切安好,想必此時已安機行事了,若是塞外傳來什麼不好的訊息,也請伯爵夫人務必想法子瞞著太子妃一些,太子爺說了,他自會以保證自己安全為先,傳來的訊息也不可盡信的。”
石文炳因華善病逝虛守孝三年,這會子入仕的時間還沒到,是不能入朝復官的。不過他也不是沒了官身就什麼都不能做的人,此時聽了侍衛模稜兩可的話,立即猜到了一些胤礽的打算。只見石文炳問道:“不知太子爺有沒有說需要我做些什麼?”
那侍衛搖頭道:“太子爺只說讓您護住太子妃,其他的並未多說。”
石文炳點了點頭,送走侍衛頭子之後,就叫來了西魯特氏細細的囑咐了一遍,期間西魯特氏也被嚇得不行,心慌的險些直接厥過去,還是石文炳厲喝了一聲“此時最要緊的是保住淑賢和外孫們,你這麼慌張怎麼行事?”。
因著石文炳這聲厲喝,西魯特氏好歹穩定了些情緒,她又跟石文炳商量了許久,決定此事暫時瞞著老太太,蓋因老太太自華善去世後精神愈發差了,若是讓她聽聞此事,也真怕嚇到她。
而富達禮和慶德,雖說已成家立業了,但到底是兩人的兒子,在父母眼中總是擔心兒子辦事不牢,因著石文炳怕兩個兒子在外露出一絲半點的不對,壞了胤礽的大事,所以乾脆也把兒子們都瞞著了。
兩口子商量了一宿,第二天西魯特氏就遞牌子進了暢春園。等西魯特氏拿著胤礽寫給淑賢和許嬤嬤的信進了暢春園時,淑賢還大著肚子給未出世的孩子做胎教呢
“額娘來了,快進來坐。”因著身邊都是自己的心腹,所以淑賢也沒等西魯特氏請安行禮,直接起身拉著西魯特氏坐在了自己身邊。
西魯特氏則小心的觀察了淑賢的面色,見淑賢並未有什麼‘被詛咒’的樣子,不由大鬆口氣。
而淑賢卻沒敏感到察覺西魯特氏的目光,她自打懷孕後,哪次西魯特氏來看她都要細細的觀察一下她的臉色才行的,這是當孃的惦記懷孕的女兒,並不能讓淑賢胡思亂想什麼。
“你近日身體可好?有沒有頭疼腦熱什麼的?肚裡的孩子可還鬧騰的厲害?”西魯特氏先是一連串的問了起來。
淑賢哪能讓自家額娘為自己擔心呢,即便有三分不舒服,也要說成十分的舒服的。於是她笑著應答道:“女兒好得很,這暢春園比宮裡涼快多了,又有數不盡的美麗景色可看,再說平時來往的人也少了,女兒也用不著多費心神,卻是比前一陣還鬆快呢額娘放心吧女兒這又不是第一胎,沒事的。”
西魯特氏見淑賢並無異樣,於是按照平時看望淑賢時的樣子,半點異色都沒露,直說了許久的話之後,方才不動聲色的問道:“東宮裡的事你都交給大格格了?”
淑賢此次離宮把可馨留下處理宮務,只帶了弘晉和弘晁出來,因著娘三個都不在東宮,所以淑賢已打算可著那些別有心思的女人鬧去了,即便可馨在其中弄出什麼事端了,對於已打算在暢春園生產並坐月子的淑賢來說,都不是大事。
反正她都已決定等孩子滿月後再行回宮,到時候她身子也養好了,宮裡又有自己留下的暗手,就是真被人策反些奴才,淑賢親自上手收拾也是不礙事的。
所以西魯特氏這麼一問,淑賢就不在意的說道:“是啊額娘不用為女兒擔心,宮裡女兒還留著人呢,即便那些人鬧出花來,女兒回去也收拾的了。”
西魯特氏沒想到自家閨女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本打算藉著擔憂淑賢被人奪權的名頭勸她回宮的,如今聽淑賢這麼一說,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西魯特氏到底是當孃的,怎麼能不擔心淑賢在這暢春園裡出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