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如果說帝國演武堂和帝國皇家蹴鞠隊之間的比賽場面傾向於火爆的話,那麼縴夫隊和洛陽衛戍隊間的比賽只能稱之為沉悶。
比賽伊始,縴夫蹴鞠隊便與過去的每場比賽一樣,擺出了鐵桶陣,拼了命的抵擋帝國洛陽衛戍蹴鞠隊的狂轟亂炸。起初,在關索和張苞配合下,對縴夫隊的球門組織了多次富有威脅的攻勢,還有一次藤球擊中了對方的門楣,險些破門得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下半時關索和張苞在劇烈的跑動中體力大降,再加上久攻不下,相互之際開始出現指責、埋怨等不和諧音調。心焦氣浮滯銷,這對黃金拍檔的失誤多了起來。
下半場比賽臨近結束之時,彷彿大戰之前黎明前的昏暗時光,這個時候縴夫隊如過去的八場比賽一樣,在比賽的最後時刻發難,抓住一次絕佳的反擊機會越過中線殺入了洛陽衛戍蹴鞠隊的半場,後衛抬腿便是一腳乾脆的、迅捷的短傳,將藤球送到前鋒身前。那前鋒左腳將求劫下,停球掃射一齊喝成,洛陽衛戍隊的門將甚至沒反應過來,高速飛行的藤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鑽入了網窩。
“一比零,縴夫蹴鞠隊再次創造了奇蹟。”隨著主持人一聲大喊,全場沸騰起來。縴夫蹴鞠隊的支持者們揮舞著寫滿加油助威口號的白帆大呼小叫,“好樣的!”“我們是冠軍。”“加油,小夥子們!”
洛陽衛戍蹴鞠隊的主要粉絲團體——帝都洛陽的官兵們則一臉頹然,“關校尉、張校尉加油啊!別輸在這幫土豹子手上。”
“對啊!踢這幫土包子個滿臉花。”
一聽這話縴夫蹴鞠隊的支持者不幹了,“你們說誰是土豹子?陛下說了,‘勞動者最光榮’,人家縴夫隊的隊員都是勞動者出身,你們憑什麼瞧不起他們?”
“老子就瞧不起他們了,怎麼地?”一名衛戍部隊的衛士怒道。
“瞧不起他們就是不行,經裡說了,人不分高低貴賤。你怎麼讀的經,怎麼跟主母學的做人?我看你啊……就是主內的敗類。”
“你!”衛士一時語節無言以辯,情急之下攢起拳頭便要打人,“我打你個滿臉花看你如何巧舌如簧。”
“你敢!帝**規寫的明明白白,帝國衛士不得欺凌百姓,違者仗則五十,開除軍籍、教籍。你敢打我一下,別怪我告到你上司那裡,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衛士知道,眼前這人說的都是真的。在過去的時間裡,很多衛士因犯了這則軍規身敗名裂,其中還不乏在戰場上立過大功之人。在軍紀方面,陛下一向不揉沙子。想到這兒,他眼睛瞪得溜圓,縱然心中有氣也不得不將怒火強嚥到肚子裡。
就在這個時候,高臺上再次傳來主持人高喊聲,“進球了,又進球了。在比賽的最後時刻,洛陽衛戍蹴鞠隊的隊員們用一場比賽向世人見證了他們的堅忍不拔和誓不服輸的精神,他們不愧為帝國的軍人。”
那衛士先是一陣驚喜,隨後暗暗惋惜只顧跟人吵架,竟沒看到球是怎樣進的。“二子,誰進的球?”他問身邊的袍澤。
“張校尉進的。”
“張苞校尉?虎父無犬子啊!”衛士輕添一下嘴邊因興奮流出的口水,“咋進的?”
“頭球頂進去的。進的真精彩。”
原來,就在縴夫蹴鞠隊取得進球之後第二分鐘,重新開球的洛陽衛戍蹴鞠隊在落後的局勢下非但沒有自亂陣腳,注意力反倒比剛才更加集中,心驚也比以往任何更加冷靜了。
他們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在前場後場之間來回倒腳,隊員跑動頻繁,藉此吸引縴夫隊防守人員,拉開空當。
倒腳傳球往復進行了二三十次之多,彷彿眼下進行的不是一場蹴鞠比賽,而是一次“耍猴”遊戲的會演。就在縴夫蹴鞠隊的隊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