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人願意傳授我此類知識。
我平生第一次不太敢接觸張家涵的眼睛,我磕磕巴巴地問:“那,那就是,我弄錯了。”
張家涵瞪圓眼睛看著我,輕聲問:“你,你以為他真的,想吃了我?”
我點了點頭,同時為自己的愚蠢感到臉頰發燙。
張家涵盯著我,突然之間撲哧一笑,他越想忍著,卻越笑得歡。
我皺眉說:“取笑一個人不會有利於他對知識的吸收。”
張家涵忍著笑說:“對,對不起啊。”
我點點頭說:“沒關係。不過如果發笑能減輕你的抑鬱,那你就笑吧。”
他不笑了,卻反手握起我的,低聲說:“謝謝你,小冰。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算他想跟你發生性行為,你不願意,這也不需要羞愧到想死的地步,”我好奇地問,“發生性行為是可恥的事情嗎?”
“對,對我來說,是的。”
“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我一個人努力地,想靠自己賺錢,活得,活得有個人樣,這種想法不過是自己哄自己玩兒,無論我再怎麼做,在洪爺面前,也,也跟當初不差什麼……”他慘淡一笑,“你不會理解的。”
“這有什麼理解上的難度嗎?”我對他低估我的智商很不滿,反問他,“不就是你覺得你的意義體系被他摧毀了嗎?但你還是沒回答,為什麼發生性行為會讓你的意義體系崩塌。”
張家涵抬頭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我摩挲他的手腕,柔聲說:“告訴我吧,張哥,把你心裡的想法都告訴小冰,好不好?”
張家涵回頭愣愣地看我,我衝他微笑了一下,柔聲說:“告訴小冰,我是你值得信賴的傾訴物件,告訴我。”
張家涵舔舔嘴唇,啞聲說:“我以前,做的是MB,也就是所謂的男妓。”
“性服務工作者,”我點頭,“這有問題嗎?”
“這個職業,很低賤。”他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一開始不願意,拼死都不肯,洪爺就讓人,狠狠地調教了我,讓我,讓我不得不屈服,不得不聽話。”
“那個過程很可怕?”我問。
“很可怕,”他搖頭說,“至今,我都不敢再回想。”
“所以你怕洪爺?因為這個原因嗎?”
“不只是這個,在洪都那種地方,他是絕對的神。所有的人對他都畢恭畢敬,不敢違抗他的話,因為我們都知道,得罪他的下場,可能連死都不如。”
我點頭說:“洪爺的存在對心理防線一般的人而言,確實有威懾力。”
“可,可是這樣的人,有一天突然看上我,”張家涵痛苦地說,“他說他看上我,我根本就不敢反抗,後來,就跟了他一段時間。每天,都過得很提心吊膽,怕伺候不好他,怕惹他生氣,我真的,很怕他。”
“你最終還是惹他生氣了?”我說,“於是受到懲罰,對吧?”
“是。”張家涵深吸了一口氣,啞聲說,“我,我其實,到今天也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麼,只知道,他突然大發雷霆,然後就,就把我送給別人……”
他聲音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肩膀聳動,露出哭也哭不出來的表情。我覺得心裡很壓抑,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他又不是物品,為什麼可以被送給別人,但我知道這肯定是他最難以啟齒的一個部分,於是我說:“你要不要忘記它?”
“什麼?”
“把這段記憶刪除掉。”我說,“把你不喜歡承認的經歷都忘掉,我來幫你做這件事,只要你願意。”
他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苦澀地笑了笑說:“不用了,小冰,我知道你想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