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人做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都是無奈,為了賺錢和生存,你從沒缺錢用過是不是?真好啊。”
我確實沒缺錢用過,事實上我連紙幣都很少見,我說:“可是職業不是有很多種嗎?為什麼她唱這種職業像在謀殺一樣。”
“因為靠勞動賺錢的職業來錢慢,而且少,要高薪酬的職業又必須要有相應的學歷和人際關係,很多出身不好的人要用錢,就只能去那種高風險的行業,或者出賣自己的身體……”他頓了頓,嘆氣說,“你不用知道這些。”
“你是說□?”這個我知道,“靠跟人發生肉體關係賺錢,這不是買賣的一種嗎?跟墮落有什麼關係?既然有墮落,那麼肯定有相應的高尚,但是衡量這些的依據是什麼?”
張家涵啞然,他想了想,輕聲說:“因為社會上有道德標準,而,□這個行當,是在標準之下,而且對身體也有很大損耗……”
我還是不太明白,事實上我一向認為道德標準最費解,因為它們只是約定俗成,並沒有明文規定,卻擁有奇異的約束力,迎合它未見得令人多愉快,違背它卻會使人痛苦萬分。我就見過查理髮誓只做一部時間機器,因為他認為這種科技違背了人類的道德情操。
沒人教過我要遵循這些,我看過的書中倒是不少篇幅都在頌揚這些,但不同的思想家對此有不同的標準,從沒人能制定出一套公認的,通行無阻的東西。
不過這個問題想必容易引人煩惱,無論是查理還是張家涵,在面對我的問題時都不同程度地表現出痛苦和迷茫,我想我還是不要繼續追問為好,於是我換了個話題:“我們去的地方還要多遠?”
“快到了,”他愣愣地望著車窗外,對司機說:“麻煩您停在洪都娛樂城那。”
那個司機將車停在前面一座裝飾了過多彩燈的建築面前,那座建築設計得不倫不類,將羅馬式教堂外貌與莫名其妙的中國式樓臺硬是拼湊到一起。門前停了許多車,有穿著暴露的女孩和妖嬈身段的男孩站在門口,看樣子是在迎賓。
張家涵付了錢下車,抬頭看著那棟建築躊躇不定,似乎有恐懼,以至於渾身都在微微顫抖。我悄然無聲地站在他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柔聲問:“我們進去這裡?”
“是。”
“青狼幫的窩?”
“不,”他茫然地說,“我,我們這樣去不了青狼幫,我們需要找人幫忙。”
“誰?”
“洪爺。”
我點點頭,他忽然掙脫我的手,轉身扶住我的肩膀,口氣鄭重地說:“小冰,我,我真不該把你帶來,你到邊上躲著,別跟我進去,這不是什麼好地方,我保證找了人就出來,你,你在外面等我一會……”
我忽然覺得事情很有趣,於是搖頭說:“不,你要帶我進去。”
“你別貪玩……”
“我說,你要帶我進去。”我重複了一遍。
他直起身子,呆呆地點了頭,我伸手再次攥緊他的手腕,跟著他向門口走去。早有畫著濃妝的女孩迎上來說:“先生,您是會員嗎?請出示一下會員卡。”
“沒。”
“我們這隻接待會員,”女孩鄙夷地瞥了我們一眼,“請回吧。”
“瞧他們倆這樣,不會是來見工的吧?”門口一個男孩吃吃笑著說。
“老的太老,小的太小,開什麼玩笑。”女孩偏著頭打量了我幾眼,“不過樣子倒不錯,哎,你真是來見工的?”
我看著她,柔聲說:“找人,你去叫洪爺出來。”
她愣愣地說:“我見不到洪爺。”
“那找能見他的人過來,你告訴他,來了貴客,必須見洪爺。”我輕聲說,她答應了,轉頭朝裡面走去。我再看向那個男孩,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