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心中的傷痛比只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還要來得深刻許多。
他想了片刻說:“我們還是瞞著文老夫婦,只說文姑娘病故了的好。”
華運林點頭答應。
葉念問道:“她可知道銀蛇教的內幕?”
華運林說:“她只說銀蛇教在西南地區活動,只收女弟子,以製毒煉毒為生。葉兄想問的那些我也問了,她說並未見過銀蛇的真正面容,也不知道她的身份。銀蛇總是告知教眾,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信。她猜想大概銀蛇被男人在感情上傷過,才會有如此的怨念。”
在座的大多是男子,聽到此話都沉默,只有雲晴的話擲地有聲。
“若是得不到喜歡人的心,便可以此為藉口幹些十惡不赦的事情,那這天下不就亂了。少拿可憐當擋箭牌,為了填補自己內心的創傷而傷害他人,比單純的害人更混蛋。”
大家都是第一次聽到雲晴說粗口,想來是她因著逍遙仙人的死而憤懣不甘。
葉唸了解雲晴的脾氣,適時插話道:“華兄剛進屋時說的有蹊蹺,是怎麼回事?”
華運林皺眉說:“咱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卻一直沒戳破,就看她演戲。這種被戲耍的心情相當於羞辱,她肯定氣憤難平。竟然如此順利的交代了這許多太反常,我怕她有後招。”
張運楊說:“估計她早就留了後路,如果一段時間內不和外面人聯絡,便說明露了馬腳,她的上線會有所行動。她可能就是仗著這點,才有恃無恐。但剛才我把她們三人一起抓了,先分別關了她和丫鬟,最後放了夏姑娘。想必她還不知道夏姑娘是我們的人,會假扮她和上線繼續聯絡。”
華運林道:“但仍得多加提防。”
眾人又商議了一段時間,便各自散去。
*****
夜晚時分,陽武門的地牢裡陰森靜謐,一陣外來的腳步聲把正在守牢的弟子驚醒。
弟子開啟地牢大門,發現來人是大師兄後,便問來意。
張運楊只說是來審玉珠的,讓他繼續看守。弟子自是知道兩人的關係,便也不好跟著進去,但叫了另一個弟子去通知了華運林。
張運楊走到玉珠的牢門前席地而坐,聽到裡面傳來鐵鏈的聲音。
待玉珠藉著微弱的光看清來人時,自嘲又輕蔑的一笑,便沒了聲音。
張運楊先開了口,卻不是玉珠以為的審訊:“現在可還覺得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信?”
渾厚低沉的聲音讓玉珠心裡一顫,但只是瞬間便恢復了:“當然了。我就是信了你,才落到如此下場的不是麼。”
“你從前在陽武時,虛情假意或是真心實意的笑,我還是能看出來的。你信我時的笑容,是再真心不過的了,很好看。比虛假討好時能迷倒萬千男人的笑容,要好看千倍萬倍。而你信我時的心情,也是輕鬆的吧。沒有銀蛇教的任務,沒有害死文婉玉的負擔,更沒有做為細作的內疚。就像現在,所有做的事情都被識破了,也很輕鬆。”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玉珠警惕的看著張運楊。
“就是想讓你更輕鬆些,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你想策反我?”
“不需要策反,因為已經找到了代替你繼續和上線接頭的人。”張運楊挑眉緊盯著玉珠,聲音和表情都是她從未見過的陌生與自信。
“只需要你在接下來的計劃中,助我們一臂之力。”
作者有話要說: 收網第一撥。
☆、三十七、策反、成長
玉珠冷笑一聲,彷彿在嘲笑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我憑什麼幫你們?還是說如果我不答應,自詡名門正派的陽武門會對細作用刑?”
張運楊並沒有被玉珠激怒,道:“要是我們把害了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