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校尉……怎麼是你?”
“將軍……”滿面黝黑的壯實漢子一下翻落馬背,“這……長安急報……侯爺……”
“長安急報……為何會在你?”
“回侯爺:是這樣,那信使已經人馬都累倒在城門外……”
“這……當真?!”聲音已有些壓抑,歐陽祿連忙拆開一覽,面色直髮青,竟往後倒去。
“三哥……三哥……”
眾人瞬間一片慌亂,唯歐陽曲眼疾手快抓到信便閱讀:“風起雲湧,京城劇變,秦王李世民日前於玄武門突然發難已經殺害太子、齊王兩黨,並強行入宮囚逼其父皇,現大權……在握,確定繼位正統……”
“什麼?!”歐陽巨一把奪過,字字細看起來,“沒錯,是王大成親筆……天不遂人願、天不遂人願……”
“天啦……怎會這樣、怎會這樣……才隔多久啊……不是跟咱們開個莫大的玩笑嗎?”兩滴液體竟從歐陽軍眼角激發而出,“現在咋辦、現在咋辦……一切可都準備好了呀……三哥……”
一時大家唉聲嘆氣、目光痴呆、憋悶無語,僵在了當場,火熱的陽光灑落,烘烤人心。
“三哥,這有什麼、李世民又怎樣……咱兄弟個個功夫高強勇不可擋,再加上十幾萬人馬,大小將領無數,兵器精良,難道還怕了他?”歐陽武往北輕快指去,“我們乾脆就出徵吧,先破荊楚、再下東都、挺進關內、殺入京城……抓到那皇帝老兒,好好揍他一頓!”
“瞧六弟說的多動聽……不錯!”歐陽曲一拍其肩膀,揚聲道:“三哥,如今已至此咱們也別無選擇索性就豎起大旗,趁對方現在內亂未平直搗中原,真正幹番舉世矚目的功業,讓他老李家好好見識……你不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一切還沒定,豈能這樣白白放棄?”
“哎……四哥這話倒說的是。”歐陽貞介面道:“要不我們就反了吧,看他能怎樣?”
“是有幾分道理……三弟,你看呢?”
“你們……說來容易呀……如今已不是……”頭顱一搖,滿面倦容,似乎蒼老了許多。
“三弟,別灰心……時不我待,但事情總有轉機!”歐陽巨肅然道:“要不現在就商量下是否應當舉旗征討?”
“好、好……商量下……”
“侯爺、各位舅兄……大家請聽我一言:現在咱們既錯失良機便師出無名,此處距京萬里之遙,如若貿然征戰必定遭遇各種艱難險阻,則事倍功半進展緩慢,只怕猶未到達中原就已經摺損過多而陷入困境,搞不好還會……”蔣保又俯身作拱,“侯爺乃英明人傑,自是知曉!”
“妹夫,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歐陽家起兵還不是一路進發直抵京城?”
“正是!你到底在幫誰呀……心向著哪一邊?”
“我自是為你們著想呵……要知道中原地大物博人口密集數倍於嶺南,或許剛開始會比較順利,可時間一長對方援兵陸續趕到,則必陷入苦戰,急劇消耗,供應緊張,定然不行,何況……”
“好了……你別再說!”歐陽曲眉目一擰,“總是長他人志氣、滅咱們威風——真不知怎麼想的?”
“唉……真是掃興,你這張嘴……妹夫,我都不知怎麼說你才好?”
“你倆都少說幾句!”歐陽貪上前拍撫一番,微笑而道:“妹夫,他們就這樣,可別計較,有什麼話儘管直言,自家人沒事,我倒覺得還不錯。”
“是不錯……敵強我弱,敵君我臣,大局已定,失之交臂,遺恨無窮啊!”
“侯爺,事實如此,已經無法改變。”蔣保亦一嘆,“再說那秦王,素聞其文武雙全胸有韜略深諳用兵之道,身旁猛將、謀士又眾多,當今李唐江山大半就是他打下來的,面臨這等強勁對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