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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嵐從小到大總是在奇怪,千羽風這樣一個明明很出色的人,到底是怎麼偽裝的,怎會硬生生的使得自己亮眼的外貌,在別人眼中變得平凡無奇,也使他全身那種內斂不張揚的氣息好似路人甲一樣平凡。
至今千羽嵐都覺得這是一個奇蹟。
乍見千羽風的驚喜,讓他們之間熟稔了多年的感覺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
千羽月依舊坐在原地,無神的雙眼微微垂著,被束起的髮絲從耳側滑了下來,掩在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白皙的手腕上的花藤往他的內心中,清楚的映照著那兩個人激動忘形的情緒,千羽月的手微微一顫,指甲陷入了手掌中。
手上的傷,不痛,沒感覺,但心裡,卻莫名的有一種痛在蔓延。
輕輕的嘆息一聲,閉上眼睛,千羽月很好的保持沉默。
“三年前剛從國子監離開後,我和老四年少輕狂,那時正值珈藍塔五年一次的開放好時機,我和老四,便費盡力氣擠了進去…”
千羽嵐蹙著眉:“三哥,你太胡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珈藍塔是一入就無法出來的,你和老四分別是千羽的三皇子和四皇子,竟然如此莽撞,若不是這次珈藍塔恰巧出事,你們豈不是永遠也出不了珈藍塔了???”
千羽嵐越說越生氣,有些覺得千羽風和千羽韶將人生當做兒戲。
千羽風神色之間,在不知不覺中帶上了淡淡的寵溺和無奈:“嵐兒,你想的太遠了…那時我和老四那麼年輕,對強者的憧憬和渴望是你無法想象的,不過,我們既然進去了,就一定會想辦法出來。吶,你也說世事變幻萬千,瞧現在這樣,指不定什麼時候珈藍塔就崩塌了,那麼那些進去就出來的的規定,還不是成了一紙空文???”
千羽嵐望著那個笑的一臉漫不經心的人,一時有些頭疼,也不予和他爭辯,畢竟不論怎樣的路都是他自己選的。
他瞧了瞧四周,神色之間帶上幾分好奇:“三哥不是說老四和你一起麼,為什麼現在只有你一個人???”
千羽風點了點頭:“我和老四因為天資非凡,自身力量也很好,三年前剛一入蒼穹國就被珈藍塔的九層長老挑中,並且收做關門弟子,此次出來,我們是首領身份,統領一方珈藍塔的人,我和老四負責的區域不同,所以就沒在一起了。嵐兒,你呢,你到底是為何出現在此地?這種時候,處處都透露著緊張的氣息,戰爭幾乎一觸即發,你不好好待在父皇身邊,來這裡做什麼?莫非,你還在歷練?”
“待在父皇身邊?”
千羽嵐諷刺的扯了扯嘴唇,回頭望了千羽月一眼,看到千羽月周身莫名籠罩上了一層灰濛濛的孤寒之色,不禁怔一怔,又走回到千羽月身邊,回答千羽風的問題道:“千羽輝,早已不是我們的父皇了,他是我們的仇人…我和二哥在此,只是為了去接天峰而已。”
千羽風已經在珈藍塔待了三年多,珈藍塔內訊息封閉,這些年對千羽王朝諸事,和千羽嵐的事,他是辦點都不知道。
離開珈藍塔後,他領著一眾珈藍塔的人直接來到接天峰這裡,查接天峰與蒼穹之禍有何關係,也沒來得及瞭解太多,如今聽到千羽嵐如此冰冷如此絕情的話,不禁是一陣愕然。
此時千羽嵐已經到了千羽月身邊,他望著千羽月,輕輕的笑了笑:“如今,和我相依為命,我唯一的親人,只剩下二哥了。”
千羽風聽此,身體狠狠一震,原本含笑淡然的神色立即冷峻了下來,王者千羽嵐的眸光也是愈加的深邃難測:“唯一的親人,只剩下二哥?”
他這句話,說的很輕,裡面蘊含的怒氣千羽嵐卻感覺的到。
千羽風這傢伙,絕非真的如他在幼年去白雲城前見到的那般低調。
那次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