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秦雷心中不爽,便想上車離去。手都把住了車轅,卻還是輕嘆口氣,轉身向屋角的姑娘走去。
沒有什麼寒暄,念瑤向秦雷福一福,輕聲道:“後有請。”說完便轉身向慈寧宮方向走去。秦雷心中苦笑,暗道:‘老後可是抓到我的軟肋了,知道若是派別人過來,我八成是不去的。’
還是那件禪堂,還是那兩個蒲團,還是那對祖孫,但氣氛卻有些彆扭。
莊後的手指劃過最後一顆念珠,輕笑道:“做得不錯。”
秦雷雙手撐著膝蓋,表情鬱悶道:“我覺得自己好傻。”
莊後攏了攏袖,微笑道:“你做了自己最該做的事,成為了這一局最大的贏家,有什麼不好的呢?”
秦雷嘴角一撇,輕聲道:“孩兒覺得彥博才是最大的贏家。”
莊後撩一下偷跑出來的白髮,蒼聲道:“他沒有贏,他也不可能贏。家能有今天的勢力,本來就是那個特殊年代的產物。現在時代要變了,家生存的土壤也沒有了。”有些感慨道:“無論怎樣掙扎,家都是明日黃花了……”
秦雷皺眉道:“那奶奶為何還要救他們這一次?”他不相信這麼大的事情,昭武帝會不跟莊後通氣。莊後定然是知情的。但老非但沒有點醒他,還順手推了一把,顯然是想讓他攪了昭武帝的計劃,是以秦雷有此一問。
莊後毫不尷尬的微笑道:“奶奶自有***道理,”說著慈祥的望向秦雷,輕聲感慨道:“若是二十年前,你可能還有必要對奶奶保持警惕。但現在奶奶老了,動不了了,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是萬萬不會害你的。
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三零六章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第零六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清河園佔地甚廣,現在只有北邊的五分之一建好了房屋。其餘盡是大片大片的空地,以及孤零零的幾棟小屋。這些小屋是值夜兵丁的哨所,白日裡往往是沒有人的。
今日東南角的一間小屋外,卻站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衛。這些衛士雖然一如既往的表情冷峻,但眉宇間還是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顯示著他們內心的波瀾。
他們逮到了一個內鬼,雖然作為王爺的貼身親衛,他們無數次清除過潛伏在王府中的奸細。除了黑衣衛,幾乎所有隊伍裡都發現過奸細,這也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地方——忠誠,對王爺的無限忠誠。
但就在昨日,他們的驕傲被打破了,因為那個內鬼就出自他們之中,黑衣衛純潔的戰旗,被塗上了一個永遠抹不掉的汙點。他們的惱火和難過也就可想而知。
但他們又有些不忍,畢竟是與他們一個鍋裡吃飯,一間房裡睡覺的弟兄,即使再痛恨,難道能忍心看他墜入閻王殿不成。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讓黑衣衛們終於結束了內心的煎熬——王爺來了,所有的決斷歸於他一人,所有的痛苦也由他一人承擔。
秦雷已經換下了朝服,穿著一身普通的黑衣衛便裝,面色陰沉,步履沉重的走來。沈青沈冰俞錢幾人,同樣面色凝重,反手按著刀柄,不疾不徐地跟在王爺背後。
這壓抑肅殺的氣氛把喬天才嚇壞了,他雖然膽不小,但哪見識過這種場面,想要拔腿跑掉,卻惦記著秦雷的話:‘一步不離的跟我一天,受不了就有多遠死多遠。’心道:‘出來混最要緊的是面,若是這樣跑掉,卻再沒臉闖蕩江湖了。’便硬著頭皮跟秦雷到了小屋前。
“在裡面?”秦雷平靜問道,“用刑了嗎?”
門口的黑衣衛恭聲行禮道:“在裡面,沒有用刑。
第五卷 帝王將相第三零七章 上路
第零七章上
秦雷讓喬天才把秦衛扶回椅上坐下,右手使勁搓了搓額頭,把因憤怒而皺成凹字形的眉頭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