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消問,便把公主求籤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她本是極聰明的女子,雖然讀書少些,但記性是好的,竟然把那籤詞、對話、解籤、留詩說得湯水不漏、絲毫不差。
秦雷起初臉色陰沉的嚇人,聽到後來文士妙語解籤時,那怕人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些。但當若蘭一臉欽佩的說道,文士測出‘喬雲裳’三個字時,他那剛剛舒展的眉頭,重又糾結起來。耐著性子聽完若蘭的講述,秦雷便點頭讓她回去。
待若蘭走遠,秦雷又把許田喚過來,沉聲問道:“可有人下過山來?”許田肯定道:“自從王爺上山起,便沒有一個人能下山。”對於自己斥候隊長的能力。秦雷還是無條件信任地,沒有再追問,而是吩咐道:“加強戒備,若有硬闖下山者,格殺勿論!”
“是!”許田領命而去。
秦雷又吩咐石敢在山下照看好小姐們,便對那日在宗正府上受罰的沈乞和‘妖怪’秦衛命令道:“集合本隊,跟孤上山!”兩人凜然聽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報恩寺的圓通和尚恭送了貴客。又吩咐小和尚們做好功課,自己卻轉到後廂間,進了一個居士住的的小院子。
敲敲門,裡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誰呀?”“小師妹。是老。”緊接著門便開了,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竟是那位在塔上驚鴻一現的翠衫姑娘。她對老和尚笑道:“原來是老師兄,快請進。”說著閃身將他迎進房內。
進得房內,除了那位翠衫姑娘,竟還有方才那位中年文士。文士正箕坐在榻上飲茶,神情恬淡從容。身上也換下那件半舊長衫,改穿了一件白色的寬布袍。更顯得飄逸隨性。老和尚雖然看上去比文士年長不少,卻仍恭恭敬敬地行禮道:“老師。”
見老和尚進來,文士笑笑道:“圓通快坐。你小師妹從那位王爺家裡順的君山銀針,已經沏不了幾壺了。”
翠衫姑娘嬌嗔道:“師傅,您又拿徒兒說笑,那分明是…是人家的工錢…”引得文士哈哈大笑道:“好好,那咱們就嚐嚐徒兒的勞動所得。”翠衫姑娘又是一陣不依。
老和尚卻沒有兩師徒那樣地閒情逸致。苦笑道:“徒弟沒能幫老師達成目標,怎麼有臉喝茶?”又微微緊張道:“外面的王府衛士並沒有撤走,看起來似有所圖啊。”
文士捏起茶盅清啜一口。待那茶湯入喉,他竟然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起來,良久才享受的嘆口氣道:“疏香皓齒有餘味,更覺鶴心通杳冥。果然是好茶啊。”
老和尚揪著花鬍子,有些焦急道:“老師…”
文士這才睜眼笑道:“老徒弟莫急,外面那位哪怕張牙舞爪,也不會隨意妄為的。”說著促狹的望了翠衫姑娘一眼,微笑道:“是不是啊,雲裳?”那姑娘便是半月前留書離去的喬雲裳,聞言又是一陣不依,竟上前要去拔文士的鬍子,卻把文士嚇得趕緊求饒,好話說了一籮筐,這才作罷。
老和尚微笑看著爺倆笑鬧,卻不驚奇,他知道老師因著一段往事終身未娶,便一直把小師妹當作女兒來養,師徒倆自然感情極好。
笑一陣,三人才坐定說話,老和尚心中的憂慮卻也隨著他倆地笑鬧煙消雲散了,接過小師妹奉上的茶盞,喝了口茶,有些遺憾道:“卻是沒有讓老師與那人見上一面,白費了一番佈置。”
喬雲裳掩嘴輕笑道:“他最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你們讓他做什麼,他定然就不做什麼。”看那樣子,居然頗有些自豪。
老和尚有些不可思議道:“按說像他那樣的天潢貴冑,應該最在意這些才是…”
文士搖頭笑道:“圓通自然不如雲裳瞭解那位王爺了,”說著捻鬚悠悠道:“這種人不是不
是不願信而已,其實沒有什麼差別。”
雲裳撇撇小嘴,輕笑道:“怎麼說都掩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