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卻要說:“還好。”
季析笑了一聲,也沒多說。
之後他沒有任何動作,彷彿只是抱著睡覺。
舒時燃在黑暗裡睜著眼睛。
她洗澡前就已經挺累的了,現在卻沒什麼睡意。
她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抓不到一點清晰的思緒。
而且,被子不蓋得那麼嚴實後,只有最開始有些清涼,現在比剛才更熱了。
舒時燃能感覺到季析的身上很燙,她自己身上也是。
一時分不清是誰的身上更熱一點,或許是互相影響。
就這麼熱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舒時燃忍不住動了動發僵的身體。
腰上的手臂收緊了些。
季析:“睡不著?”
聲音從背後傳來。舒時燃能感受到他說話時呼吸拂過她的頭髮。
她眨了眨眼,問:“你也是麼?”
季析:“你以為我上次從海城回來是怎麼發燒的?”
舒時燃:“什麼?”
季析:“不是你睡相不好搶被子,是我吹了一夜的海風。”
舒時燃的後頸一沉,季析的臉埋進她的長髮裡,嘆了口氣。
隨著這聲嘆息,舒時燃的脊椎都酥麻了一下。
季析:“跟你躺一張床上,我怎麼睡得著。”
舒時燃的喉嚨發緊,“那要不然你還是去貴妃——”
季析打斷她:“過年那幾天我也沒睡好。”
舒時燃噤聲,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驀地,她的肩膀重了重,整個人被帶著翻了個身,變成仰躺的姿勢。
季析的上半身撐在了她的上方,佔據了她的視野。
眼睛逐漸適應了昏黑暗沉,她能看清他五官的輪廓。
握著她肩膀的手燙得人心慌。
季析:“親會兒?”
黑暗裡,舒時燃的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沒等她說話,季析的呼吸變近,拂在她的唇上。
在舒時燃被他的呼吸弄得癢得想咬唇的時候,下唇被含住,他吻了下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躺在床上親,慾望的氣息更加濃厚。
只繾綣地親了幾下,季析的吻就重了起來,從來沒有這麼重過,舒時燃好不容易練出來的換氣技巧此刻都派不上用,只能張著嘴任他索取。
壓上來的上半身彷彿在擠壓她胸腔的空氣,就要喘不上氣。
很快,季析偏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把她臉頰邊的頭髮全都撩開。
舒時燃得以呼吸。
溫熱的呼吸掠過她的耳畔。
倏地,舒時燃的耳垂一熱。
她毫無防備,整個人抖了一下,微張的口中溢位聲音。
季析的呼吸陡然重了幾分,手指輕刮過她的臉,笑著說:“別叫。”
在此之前,他們只有接吻或者親臉,從沒親過別的地方。
舒時燃紅著臉瞪他。
她什麼時候叫了。
她也不知道耳垂被含住是這種感覺。
季析哄她:“就親會兒。”
舒時燃整個人又是一顫,手無助地攀住他的肩膀,耳旁粘膩的聲音讓她抓著他衣服的指尖泛白。
像是為了讓她不那麼緊張,他的親吻變得溫柔。
黑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