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平淡地像少有交集的同學。
陳楚瑜說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章初曉問她:“真的都沒有一點懷念麼?”
陳楚瑜笑了:“懷念什麼?尷尬還差不多。人家好不容易活的人模狗樣脫離和你同一個階層,怎麼可能願意提起當年那點蠢事。”
何況當時她一臉痘,那麼毀,對方看她那個眼神咯……哎,這麼憂傷的事情她沒有說。
章初曉訥訥道:“只是蠢事麼?”
陳楚瑜不在意笑笑:“或許不是蠢事,但肯定不願意被提起。年少無知,輕狂點情有可原。而且人家又沒跟你表白,也沒說過喜歡你,發生點惹火的事情也不過只是曖昧。”
章初曉如今想來,大抵就是她此時的境況。
☆、第7章 chapter7
早上在公司門口碰見陳楚瑜。
陳楚瑜抬眼打量她,像個惡少調戲良家小媳婦似得,捏著章初曉的下巴說:“你這是去哪了,被哪個野蜂蟄了?又紅又腫,嘖嘖。”
章初曉若無其事嗔她:“哪有野蜂,野蟲還差不多。這都夏天了,屋子裡老是進蟲。”自從遇見葉方舟,她糾結著糾結著,撒謊的功力就出來了。
陳楚瑜狐疑:“確定是蟲子,不是葉方舟?”
章初曉學她一個白眼:“怎麼可能是他,昨天十點多不是還跟你線上討論電視劇,後來我就睡著了。”
陳楚瑜勉強信了:“那就好。”
語氣一轉有點小猥瑣:“寶貝兒~你今天可真有風情,這蟲子的功力我給滿分,絕必是個大色蟲。”
章初曉敗給她了:“這都夏天了,思春也過季了。你這滿嘴顏色是鬧哪樣啊?”
陳楚瑜撩了撩頭髮,風情萬種道:“老孃像是被季節限制的人麼?”
一道車影從旁邊略過停到幼兒園旁邊的車位,車門開啟,走下來一個穿著襯衫西褲的大長腿男人,看背影很有味道。大長腿男人下了車,開啟後車門,抱下來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走進園區的時候路過她們身旁,看了一眼又很快消失了。
章初曉看見陳楚瑜危險地眯起起眼睛,問道:“怎麼?認識?”
陳楚瑜笑笑:“前前前男友。”
章初曉:“……”
孩子都這麼大了,她只能讓好友:“節哀。”
陳楚瑜無所謂地說:“這才正常呢,我們不過分手四五年,人家孩子都這麼大了。像你們分別十年,竟然回來各自單身,才是稀奇。”
章初曉覺得自己這是無辜躺槍。陳楚瑜的心情肯定不怎麼好,她默默選擇了不抵抗。
陳楚瑜一回頭問她:“我看起來怎麼樣?狀態還不錯吧。”
章初曉現在真是有點不忍心:“嗯,不錯,風情依舊。痘痘恢復的也不錯。”
陳楚瑜一聲長嘆。
自幾天前分開後,葉方舟就暫且沒了訊息。章初曉的生活好像回到領證之前,跟好友鬥鬥嘴,上上班的平和日子。
不過這些都是表象,葉方舟回來的時候,終會再起波濤。章初曉覺得自己猶如生活在海上,不知道迎接她的還有多少風浪。她在海上流浪,不知道何時才能靠岸。
大約一週後的週末,章初曉接到葉方舟的電話讓她去章母看好的那個樓盤那裡,他在等她。
章初曉猜測是房子定下來了,但是那個協議裡寫她名字那條,無論如何都不能,所以接到電話後,沒怎麼耽誤就過去了。
到了大廳,出乎意料的是,一排西裝革履手裡拿著一沓檔案的工作人員,葉方舟在,章父章母也在。章母一看就滿面春風,喜不自禁。
章初曉直覺要壞事,然後就看見章母疾步走過來拉著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