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斷跳了起來,怒道:“你還有臉說話,若不是你,我們又怎會落到此番地步……”
馬空群皺眉道:“賢弟,今日我們既然同時落難,也算有緣,前事便莫要再提了。”
他雖口中勸阻,但話中帶刺,顯是對李夕瑤異常不滿。
阿飛長身而起,如刀鋒般的目光在眾人面上緩緩一轉,拉起李夕瑤便向廳外走去。
如鉤的新月漸漸沒於了晨曦之中,地平線上亦泛起了淡淡的曙光。
阿飛斜目瞥見李夕瑤略顯黯然的面色,手中不禁微微緊了一緊,低聲道:“不要在意。”
李夕瑤緩緩搖了搖頭,忽然微微一笑,道:“既然他們不敢喝酒,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我們?”
待日出東方之時,兩人已抱著五六隻酒罈來到了葉開的房中。此時萬馬堂內一片混亂,兩人長驅直入酒窖之中,竟無一人阻攔。
阿飛望著昏迷不醒的葉開,道:“你上次說他支援不到三日,是真是假?”
李夕瑤將絲絹用酒水沾溼,低聲道:“他既服了迴天丹,當能多支援幾日,但具體時日我也不能斷定……”
阿飛微微點了點頭,取過她手中絲絹,輕輕碾壓著葉開乾裂的嘴唇。
他淡淡道:“你已做了你應該做的。”
他傾聽著門外隱隱傳來的騷動之聲,忽然道:“差不多該開始了。”
他話音未落,屋外刀劍交擊之聲已然響起!
前日千餘駿馬被慕容明璟辣手所殺,剩餘的馬匹實在已不夠支援數百人一起活下去。
有人能活下去,有人卻必將被放棄——但是誰又該活,誰又該死呢?
在馬空群派遣自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