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生只敢跟在他身後小聲嘰嘰喳喳,有膽子大的女生乾脆直接攔住他遞情書或者是送禮物。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他大三那年。那年他的身邊有了一個小女孩,她總是跟在他的身邊,有時候兩個人會一起去圖書館,有時候他會騎車帶著她穿過偌大的校園。
有男生調笑著問他,那小姑娘是不是你女朋友,他會笑著回敬一拳,罵一句“少胡扯,這是我妹妹”,然而身旁的女孩卻紅了臉。
有女生問起他的時候,他就緘默不言的走開,留下了各種引人遐想的答案。
那樣的日子真是令人懷念,可是卻不知在什麼時候戛然而止,從此兩兩相忘。
凌南霄步伐輕慢的走進了曾經的經管樓,繼而鬼使神差的上了五樓,走向了502教室。
裡面正在上貨幣銀行學,前幾排的學生都在奮筆疾書,後幾排的學生不是在談情說愛就是在上網閒聊。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很久以前坐在最後一排的兩個身影,他在素面紙上給她畫下一個耳釘的樣圖,一邊壓低聲音一邊給她講解畫圖技巧,兩個人從珠寶設計談到了童非因為拒絕女同學,而讓那個女生淚灑當場的囧事,隨即引起了她前仰後合的大笑。
講臺上的中年男老師已經臉色鐵青,他想捂住她的嘴卻已經來不及了,老師在眾目睽睽之下高聲叫道:“那個同學,站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她斂了笑,神色焦急的看著他,卻見他起身沉著而冷靜的答題,條理清晰,字字珠璣。
其實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同樣的,他也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他們初見那天,他作為學生會長要在課後檢查教室的公共財產,於是就遇見了躲在教室裡偷哭的她。
那天她哭得像一個孩子,眼淚流的稀里嘩啦,他明明有一肚子想訓斥的話,看她哭得無助而悲慟,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甚至鬼使神差的安慰她,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
明明只是一個小女孩兒,穿著高中的校服,留著利落的馬尾辮,一臉青澀的望著他,可是卻硬生生的擠進了他的人生軌跡,在他此後的人生當中成了一個無法忽視的存在。
她哭得淚流滿面的樣子又和前兩天她在他身下流淚時的模樣重合,凌南霄輕輕地嘆了口氣,腳步沉重的下了樓,徑直走向了停在校外的車前。
andy一直就在車上等著他,車開了一半,凌南霄看著外面的景物,忽然說:“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已經查清楚了。”andy從前面遞過來一個ipad,“夫人前兩天確實和dick珠寶的總裁去了展會,我找展會的負責人問過了,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人從二樓扔了一個玻璃櫥,險些就砸到了樓下的夫人,是dick珠寶的總裁在關鍵的時候推開夫人的。”
凌南霄劃開ipad,一段影片立刻出現在螢幕上,葉亦歡蹲在樓下,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葉老師”,下一秒,一個身影已經飛撲過來護住她,玻璃櫥直直的砸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墨眉緊蹙,他的眼裡既有愧疚也有懊惱,看來她說的沒錯,那天確實是邢漠北救了她,如果不是邢漠北,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用力攥了攥拳,繼續沉聲問道:“其他的呢?行兇者有沒有找到?”
andy搖了搖頭,“負責人說,事發的時候會展中心二樓正在佈置晚上畫展的展廳,工人一直在進進出出的,再加上那個人的穿著打扮和工人們都一樣,臉也用過口罩捂著,所以事發之後並沒有找到那個人。”
這樣小心謹慎的手法似乎和那天車禍的情況很像,凌南霄看著ipad上那個黑衣人,沉吟了一下,忽然道:“明天你再去一次會展中心,把停車場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