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聲音疏離而戒備,就像是盯著獵人的麋鹿一樣,害怕卻又尖銳。
凌南霄悽然的笑了笑,臉色愈加蒼白了幾分,“我也是搞珠寶設計的,你忘了嗎?我也接到了這個酒會的邀請函。”
他沒有騙她,他的確是接到了邀請函,只是在得知她也來參加這個酒會之後,他來這裡的目的又多了一個而已。
葉亦歡的手指扣在身後的牆壁上,有些清冷的彎了彎唇角,“是嘛?那很巧啊,還真是冤家路窄。”
她也不知道那些尖刻的話怎麼就說出來了,彷彿眼下就只是想挑釁他,激怒他,看著他甩手而去才達到了她預期的結果。
可是凌南霄並沒有走,甚至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只是彎腰拾起地上的外套,向前一步對她道:“夜裡風大,你穿的這麼單薄會感冒的。”
他想把外套給她披上,可是葉亦歡卻一把奪過他的衣服,揉了兩把扔在他身上,提高聲調喊道:“我感冒不感冒和你有關係嗎?凌南霄你究竟想怎麼樣?”
她的眼底猩紅,咬著唇瞪著他,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銳。
凌南霄看著她,平靜而又堅定的說:“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當初打死都說不出來的表白,這一刻卻這麼輕易地就說出來了,可他並不覺得難堪,反而是輕鬆極了。
他的眼神那麼純粹澄澈,讓葉亦歡一下子就愣住了,心底深處最軟的地方像是被人敲了一下,先是悶悶地疼,隨即是一陣越擴越大的酸楚。
她別過臉吸了吸鼻子,臉色又恢復了先前的冷漠疏離,扔下一句話便向外走去,“可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她的話又冷又硬,像是再也不會為他動搖了一樣,凌南霄背對著她站在原地,手上還拎著自己沒送出去的外套,他聽著她腳步聲越走越遠,薄唇緊緊抿著,峻峭的臉上灰敗而失落。
直到那一串動聽的高跟鞋聲就要從耳畔抽離的時候,凌南霄忽然猛地轉過身朝她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他越走越快,最後一路小跑起來。
他知道葉亦歡是心軟了,就是因為她心軟,她才會逃離。
趁熱打鐵,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酒會上人來人往,葉亦歡拎著裙襬在人群中穿梭著,她知道凌南霄就追在她身後,可是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只能選擇逃避,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
她很快就跑到了酒店門口,身後的男人也有些著急了,大聲喝她,“葉亦歡!你站住!”
他不喊還好,他一喊,葉亦歡頓時被他搞得方寸大亂,推開酒店大門就跑了出去,也不管夜巴黎正在下著細密的小雨,就這樣闖進了料峭的夜色之中。
凌南霄也跟在她後面跑出了酒店,看著那一抹香檳色的身影在街道上不管不顧的跑著,他的一顆心都快要被她嚇得停止了。
兩個人瘋了一樣在異國他鄉的街道上追逐著,高跟鞋不好跑,葉亦歡跑兩步就容易扭到腳,凌南霄追在她身後看她跑的跌跌撞撞,更加焦急的喊她,“葉亦歡,你站住!我有話跟你說!”
“我跟你沒話說!你不要再追我了!”
她已經是用盡全力在跑,就像是從童話裡跑出的辛德瑞拉一樣,只是她比辛德瑞拉還要狼狽,頭髮已經被雨水打得散開了,溼噠噠的垂在肩頭,臉上也到處都是雨水,頂級化妝師給她做好的妝容也一定花了,就連那條五位數的禮服也是沾滿了泥點。
葉亦歡又氣又怨,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身高腿長的男人卻在轉眼間就已經追了上來,讓她心裡愈加發緊。
凌南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提高聲音喊道:“你停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