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過來了——當然,他沒能一直保持著理智,而是像君曉陌所看到的那樣,偶爾清醒,偶爾又陷入瘋狂的狀態。
然而,即使恢復理智的時間很短,也足夠大皇子挖出了潛伏在身邊的那顆釘子,毫不留情地殺掉對方之後,在抓拿他的那些侍衛到來之前,迅速地打點好一切並離開了自己的王府。
烈焱國的大皇子成為了“逃犯”,而二皇子所派去的人無一例外都鎩羽而歸。
在容曄彬的心裡,容瑞翰就是一根必須要拔掉的刺,否則,讓容瑞翰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他一定會寢食難安,生怕哪天醒來,他的儲君之位就換人了。
這並不是沒試過,別以為做了國師的徒弟就一定能坐上那個皇位,現任國主,也就是容曄彬和容瑞翰的父皇,就是依靠江語彤背後的大家族勢力,廢掉了國師的上一任徒弟之後成功上位的。
容曄彬絕不想歷史重演,重蹈國師上一任弟子的覆轍。
包圍著容瑞翰的侍衛越來越少了,戰圈的外圍堆疊著無數的屍體,血淋淋的景象讓人毛骨悚然。
二皇子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暗芒,像是做下了某種決定。
他飛身地竄了過去,一把地抓住了戰圈最外圍的好幾個侍衛,把他們提溜了起來,一把扔到了戰圈之外。
“二殿下!”這幾個侍衛先是一驚,繼而大喜。
他們以為二皇子是來救他們了。
二皇子卻是拿出了一把漆黑如墨的刀,一步步地走近了他們。
這把刀上面刻著非常複雜的陣法圖,像鏤雕一樣,而刀身則是有著一種不祥的氣息,發出了冷冷的寒意。
看著刀身上的寒芒,這幾個侍衛心裡升起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二殿下……”他們想要問二皇子到底準備幹什麼,就感到脖頸一痛,如柱的血液噴灑了出來,卻詭異地沒有落到地上,而是形成了一個弧度,全部被二皇子手裡的刀給吸收了。
他們再也沒有問出口的機會,最後眼裡所看到的,就是二皇子那雙幽深的桃花眼,眼裡沒有分毫的波動,彷彿他殺掉的只是一個完全沒有靈智的動物。
二皇子如法炮製,殺了好幾個人之後,拎著這把刀子往院子中央的石桌子走去。
當然,經由君曉陌的破壞,原本的石桌子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地的碎石塊。
還和大皇子戰鬥著的那些侍衛因為殺紅了眼,根本沒有發現有十個侍衛已經離開了戰圈,被他們的二殿下給殺死了。
容曄彬走到那一地的碎石塊之中,用刀子割破了掌心,滴了一些血液在石塊上。
然後,他半蹲了下來,把刀子狠狠地扎進了石塊的中央。
一個更加龐大的陣法突然之間被啟動了,陣法那些繁複的花紋把整個王府都圈在了中間。
“呵呵……容瑞翰,既然你那麼能打,你就和我召喚出來的魔物來戰鬥吧!”
容曄彬說著,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他毫不在意地抹開了。
召喚魔物的陣法是需要十個人的靈魂、鮮血以及生命作為引子,才能啟動的,有損天理,更接近於魔修,很可能會導致召喚者也受到不可逆的傷害。
所以,國師曾告誡他的徒弟,這種陣法一定要慎用。
但容曄彬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對容瑞翰的忌憚和嫉恨超越了一切,更何況,憑藉容瑞翰現在的實力,哪怕旭陽宗的那一群人過來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拼上一把呢?
“容瑞翰、姚陌、葉修文,本王要你們統統都下地獄!讓你們好好地嚐嚐,得罪本王的後果!”
容曄彬話音剛落,在碎石塊的中間就緩緩地升起了一隻巨大的、渾身漆黑,紅眼利爪的怪物,先是長著獠牙的頭,繼而是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