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步的捱過來。
鐵蛋心下暗喜,屏住�吸,一動也不動,全身真力暗貫右臂,只等他走入臂長範圍之內。
不料那女子聽得“嗦嗦”腳步之聲,不管三七二十一,橫劍卷掃,一溜勁風直奔鐵蛋腰鐵蛋暗罵“臭妖怪”,萬不得己,縱身縮腿閃過這一記,那和尚也同時斜掠起來,卻正好撞入鐵蛋右懷,剛吃得一驚,鐵蛋己順勢一拳打中他胸口,可惜因事起倉卒,未能用上全力,但也已把那和尚打得倒飛出去,“譁喇”一響,大的正摔在木床上,將床板壓得粉碎。
那女子怒叱連聲,使動兵刃,“颼颼颼”,急風驟雨般攻向鐵蛋立身之處。
鐵蛋的江湖閱歷根本一片空白,不但不知出聲表明自己的立場,還反怨那妖怪矇頭蒙臉的亂打,心中火熾,探手取出缽盂,左擺右振,“叮叮噹噹”將對方一輪快劍全數擋了開去。
兩人各自閃退幾步,暗暗佩服對方身手了得。
那女子卻比鐵蛋老練得多,沉聲問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鐵蛋聽她語聲如冰,口氣有若呼奴喚僕,心裡老大不舒服,莽莽衝道:“你管?”
那女子一聽他稚氣未脫,心中便有了幾分底子,喝道:“給你臉,你偏不要?”
嘴上嚷嚷,手中劍卻出其不意的刺向木床所在的角落那和尚被鐵蛋一拳打了個滿天星斗,尚未及掙起身子。
只聽“赤赤察察,篤篤卡卡”亂響了一陣,鐵蛋就覺腳邊滾過一大團東西,待伸腿去欄,已是不及,又聽“彭”地一聲,室內頓時有了光亮,原來那和尚竟非省油之燈,躲過了一輪連環攻擊,用身體撞開內室石門,逃到外間。
鐵蛋又楞了一下,已聽那女子擦身而過,緊緊追躡出去,邊拋下一句:“笨禿驢!”
鐵蛋不由暗暗皺眉。
“我是禿驢,你是什麼?毛驢?”
心中曲折,人卻不怠慢,緊隨奔出內室,藉著外間桌上一盞昏暗燈光,瞥見角落裡畏縮著幾個婦女,正是巴巴跑來求子的那個“少奶奶”和那些婢女、老媽子。
鐵蛋暗暗點頭:“掉過包了,只不知那妖怪是誰?”
外間石門早被撞壞,鐵蛋不費吹灰之力便跳到月光底下,對面見那和尚又高又壯,生就一張國字臉,□□角角扎得人心中難過。
那女子恰�背對自己,看不出是何長相,但見她頭包銀絹,通體白衣,體態婀娜,好像一個計時用的沙漏,身量竟比自己還要稍稍高出一截,手中一柄光紋閃閃的七星寶劍,一腳前、一腳後,步法異常高貴,即便大敵當前,也自保有一股大家閨秀的風範。
耳聞鐵蛋沒頭沒腦的朝自己背後走來,那女子立刻斜跨出五步,將身側轉,月下三人頓成鼎足對峙之勢。
鐵蛋這才瞧清她面貌,卻是下午在半山腰迷得雪球失了魂魄的那一個月光下益顯得冷豔絕倫。
鐵蛋暗罵聲“晦氣”,抬鼻抬眼的移開視線。
那少女見他光頭頂上兀自留著一圈被自己手掌箍出來的血痕,心中不禁暗暗好笑,但馬上轉用寶劍一指那粗壯和尚,叱道:“本姑娘今晚須將你們這淫祠上下殺得寸草不留!”
那和尚並非不知少女厲害,但瞧她美得生平僅見,不由色膽包天起來,擠了擠香蕉般的眼睛,笑道:“娘子若真要殺得小僧寸草不留,小僧決不敢私留半根。”
鐵蛋雖聽不懂,卻覺得這話滿有點詼諧意味,不禁哈哈笑了兩聲。
那少女氣得蛾眉倒豎,一展寶劍,長虹經天般朝那和尚頭頂削去。
那和尚本還想多佔兩句便宜,卻不料她毫無憐根惜草之心,說打就打,頓時鬧了個手忙腳亂,先機盡失。
鐵蛋眼看少女劍招狠辣,反為那和尚擔心,只見他三兩下就把對手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