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裡廊下長燈已息,只餘皇后寢殿幾盞小燈,幽幽寂寂森森,太后壽宴,大部分宮人都被召到歆月宮裡侍候,此刻,帳子裡靜得嚇人,唯聞彼此粗重壓抑的喘息聲。
〃好生歇著。〃不知僵持了多久,他才冷冷的道,滿不在乎擦去唇角血漬,緩緩起身向門口走去。
帳幔垂落眼前,我手掌被震得麻木生疼,仍在顫抖,於狹縫中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修長寂寥的身姿,黯然穿過層層煙羅、珠幔,最後湮沒不見,我突然害怕起來。
今夜的事完全在意料之外,如果任它發展下去,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去應付將來糾葛的場面,易子昭居然愛上了我,獨獨憑他冒死前來後宮相會,就足以確定這份感情是可怕的。
沒錯,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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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獨坐到天明,至宮人來喂藥時,我才發現自己真的病了,身子沉如灌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