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輕點!”
是霍雨淮給她擦藥的手失了輕重。
“你乾點別的,別盯著我看。”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耳朵,蹙起好看的眉頭。
耳朵紅了。
害羞?
她坐著他蹲著,這個高度撩男人不能再好!冉冉伸出手,捏住霍雨淮發燙的耳朵,搓了搓。
軟!
霍雨淮沒理他,低頭往新拿的棉花球上倒藥水,冉冉立馬就得寸進尺了。
她的手指順著他的耳後往下滑,輕輕地來回撩撥,撩得她自己都覺得指尖發癢。
突然,她的手指不知道滑到了哪兒,一直無動於衷的霍雨淮手猛地一抖,手裡的藥水瓶沒拿住,直接掉到了冉冉裙子上,紫紅色的藥水浸了她半身。
冉冉嚇了一跳,隨手把藥水瓶揮開,結果剩下的小半瓶就全灑在了霍雨淮的t恤上。
……
(t▽t)
霍雨淮扯了扯嘴角,抬起手就把t恤脫了,但小腹上還是沾了點藥水的紫色,他用手指蹭了兩下,沒蹭掉。
冉冉一下子就意識到了藥水染色的問題,連忙把裙子提起來,不讓布料貼到身上。但她的動作幅度有點大,裙子一撩,裡面的內褲就露在了霍雨淮眼裡。
猶豫了一下,她又捂著臉想把裙子蓋回去,卻被霍雨淮攥住了手腕。
“就這麼撩著,我把藥給你上完。”
見冉冉要掙,他挑眉:怕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
開什麼玩笑!
不,等等,他確實看過。
她第一次到外婆家做理療的那一天,她被他騙了,主動撩起裙子被他看到了內褲。
蝴蝶結的,屁股後面粘著毛絨兔尾巴。
跟她今天穿的還是同一條。
這麼一想,她連坐都坐不住了,但一使勁就扯到了傷腿,傷口又裂了一點。
疼!!!
冉冉老實地坐了回去,抱著腿讓霍雨淮擦藥纏布,至於內褲什麼的,她扭著脖子在看窗簾上的花,才不清楚呢。
但就是因為她逃避著不去看,霍雨淮手指碰到她大腿的感覺才越發清晰。
他是不是靠的有點太近了?
都感覺到他的呼吸了!
緊張得大腿要抽筋了!
好容易等他收拾完,冉冉立刻梗著脖子下逐客令:“我要換衣服!”
霍雨淮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彎著唇角問:“要我幫忙嗎?”
“我傷了腿又沒傷胳膊!”
霍雨淮盯了她一會兒,看著她染上胭脂色的臉,輕笑了一聲,握住她攥著裙子的手,順勢起身,把她壓倒在了床上。
“我的腿……”
“碰不到。”
“你別……”
“是你先撩我的。”
冉冉這件背心寬肩帶的家居裙,本來就鬆垮垮地麻袋一樣套在身上。這樣一倒,都不用霍雨淮動手肩帶就隨著她的動作滑下了肩頭。
他握起她的食指,往自己的脖子上劃,邊劃邊把身子低下來,滾燙的胸腔壓到冉冉身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看,你剛剛就是這樣來撩我的。”
男人擅長無賴,尤其在床上的男人。
霍雨淮平日裡說話字正腔圓的,連尾音都不怎麼帶,但現在,他說出的每個字都彷彿含著種調情的調調,光是聽他用發出這種聲音的嘴唇在耳邊摩挲,冉冉就沒有了去掀他的力氣。
但她又不甘心就這麼妥協,所以還是象徵性地朝著他胸口推了幾下,直到被霍雨淮制住才洩勁。這是她活了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深刻認識到,什麼叫做“半推半就”。
屋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