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雲樞雙手扶額,“再不給你,我真成了反覆無常的小人了。”
我聽得一笑,氣定神閒將笛子別於腰間。
雲樞不死心道:“還是讓我教你一曲吧,別怪你雲樞哥哥實話實說,你那個,委實是拿不出手的,你也不怕把你意中人嚇跑了。討好也沒有你這麼笨笨的。”
一下子了了兩樁心事,我心情甚好,並不與他計較,轉身大踏步出了屋子。扭頭衝他笑道:“是誰痴心妄想用它來親近心上人,當真是笨的可以,依我說呢,他若是對你有情,你便不懂這些風雅又如何?若是無意,如此東施效顰,豈不可笑?這跟那妄圖用只笛子吊來如花美眷的呆子何異?”
雲樞在我背後不顧形象咆哮:“反正話都是你說的,那你又費盡心思的誆我笛子做什麼?”
我越發得意:“說了不告訴你,套我的話也沒用,耐心等幾日,自然就見分曉了。”想了想,保險起見,還是囑咐了一句,“雲樞哥哥,心上人什麼的,還是不要亂說的好,小心禍從口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可不是唬他,這是要送給春妮的,被他這麼一通亂說,彭虎不揍他,尹繼傲也要找他算賬。
“憑什麼聽你的,我一會就去找你哥哥聊天,主題就是關於他家寶貝弟弟從我這誆走笛子一對,及其背後可能隱藏的諸多不可告人之秘密。”
切,我是被嚇大的嗎,惡霸生涯告訴我,妥協是沒有終點的,敵強我就要更強。所以我笑眯眯道:“那我只好晚上再約我哥哥還有尹都統談心了,中心圍繞一對竹笛究竟能不能吊來如花美眷。。。。。。”
看著雲樞逐漸變成豬肝色的臉,我得意哈哈大笑而去,邊走邊自我總結:過往經歷也不全是錯啊,起碼今日與雲樞哥哥一番博弈,幾番起落,最終我還是勝在,更無恥了一點。
輕快步下樓梯,臉上仍帶著笑意,背光中,恍惚有兩個人立在天井中。我以為是來找雲樞看病的病人,眼看沒有幾節樓梯,扶著樓梯扶手一躍而下,衝樓上喊道:“雲樞哥哥,快下來,來病人了。”
雲樞在樓上喊回來:“你又誆我,我才不上你當呢。”
我急道:“當真沒騙你,這會是真的。”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你這回當真是又騙他了,咱們可不是來看病的。”
我一驚,努力睜大眼睛,陽光刺得眼睛生疼,險些連淚也湧了出來,仍舊是看不清楚二人的面目,就好像無數次的夢境,永遠的瞧不真切,模糊的面目、模糊的輪廓,可是卻也永遠是兩個一同出現,即使一句話不說,也能被感受到得,那麼親密、那麼默契。
一個人影從太陽下竄到我跟前,一把拽過我就往外走。邊走邊衝樓上喊道:“樓上那位,大夫是吧,我們把蘇鬱帶走了,一會你下來找不到人,可別心急。”
雲樞來不及下樓,從樓上回廊叫了聲:“蘇鬱。”語氣中透著不安。
我無法,只得邊隨著商戰的步子,邊衝雲樞的方向道:“雲樞哥哥,不必下來了,我這就隨他們去了,不妨事,都是相識的。”也僅僅,是相識一場而已。
雲樞叫道:“你身上還有傷呢,記著早些回家罷。”
我剛要答話,身後商平開口道:“這位可是給蘇鬱看傷的大夫?蘇鬱的傷可要不要緊?”
我沒想到,商平開口第一句話,竟是問的這個,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心中苦笑,打一個棒槌,給一個甜棗,商平,你也未免太過刻意,是不是我沒在你跟商戰之間搗亂,讓你出乎意料的滿意,這安撫也就格外的及時?
雲樞哈哈一笑:“放心罷,只要一兩個月不再挨這麼一下子,準就養好了。”
商戰一路拉著我穿過前廳,出了雲樞家,我隱約只聽見商平淡淡道了聲“多謝”再沒說別的。也是,以商平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