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勾起嘴角,且行且道:“在你心中,我是個會遷怒之人?”
這……
我偷看他一眼,這話可一點也不好回答,這話得好好、好好說。
“那啥,這個問題,還是等事情結束再說比較好,嘿嘿……”
他嘴邊的弧線拉下來了,臉色也黑下來了。我心頭一緊,心說莫不是我這般說話是個不得體的?
正糾結著該如何挽回幾分,離槡卻停下了腳步。我心說不好,莫不是這人要停下來好好同我算賬了?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離槡停下是因為前方已無路可走。
怎麼可能?方才明明還是一眼望不見道路盡頭的啊!
我們眼前,是一樹一樹粉色的不知名的花。那會兒開得濃烈,開得張揚,因為量多而樹茂,一眼望過去,層層疊疊,望不見頭。
我萬分確定這些樹,這些樹上的花兒是憑空出現的。可樹與花怎會憑空出現呢?除非,它們不是真實存在的。
這念頭一起,我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去,試圖用掌心接起一片兩片紛揚在空中的粉色花瓣。
“嬰如!”離槡的聲音透著怒,也透著急。我這才後知後覺到,他不想讓我去碰觸那莫名的花。可我已經伸手了,那花兒眼看就要落入我張開的手掌心。
身子一緊又一晃,是離槡猛地將我扯了過去。因為力道把控的關係,我同他的位置倏忽間便調了個個兒。花兒未落在我掌心,卻是掉在了離槡的肩頭。
離槡紫眸內金光閃動,預示著他已動了怒。
我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他打我。
好吧,我承認我有些不地道,離槡那般有風度有氣質有涵養的人,怎會打人呢?
離槡徑自鬆開摟住我肩背的手,他不言語,只是偏頭看了一眼肩頭的落花。不知怎的,那花兒立時就破開成了碎渣渣。
粉色的花破碎,一時間,就有一股淡淡的,怡人的香氣瀰漫開來。
我還來不及深吸幾口香氣,便聽得離槡道一聲“不好!”。下一瞬,我已頭朝內被他按壓在懷中,急速推了開去。
耳旁有急速掠過時帶起的呼呼風聲,亦有“沙沙——沙沙——”枝葉摩擦晃動的聲音。只不過,那樹葉子的聲音大得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我被離槡緊緊壓在懷中,他一手按在我背上,另一手固定住我的頭。我的臉埋在他胸口,鼻子嚴嚴實實貼著他堅實的胸膛,鼻尖便再也聞不到那醉人的花香了。可是,於我,離槡身上的清冽氣息,是比那花香還要醉人的存在。
離槡抱著我一直在旋轉,在掠動。到後來,縱使被他的味道燻得迷迷糊糊不能自己的我,也感受到了情況的不同尋常。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還有,為什麼……我感覺到離槡的身體越來越燙了呢?
我以為是我拖累了他,便掙扎著要自他懷中起來。
“離槡哥哥,你快放開我!”話再漂亮,聲音再動聽,出口之後就變作了——嚶嚶嚶嚶嚶。因連同鼻子一起,我的嘴巴也貼著了他的胸膛,不能完整地說話。
突地,離槡身形一個翻轉,許是衝力太大,我嘴巴一張一合間就一口咬上了他胸前的某處面板。
離槡的肌*而實,觸手極好,但我估摸著口感可能不大會好。照理說,我是咬不著他那一身緊實的肉的,可不知為何,他胸口的那一處,就有一方小突起。突起柔軟,一口便被我喊入嘴裡。隔著衣料,我還咬了一咬。
離槡的身體已不能用僵住來形容了。他明明還在急速掠行與動作,可我有一種錯覺,他的全副心神已集中在了我身上。更可怕的是,我還有另一種錯覺,他不是要同我好,他是要……咬死我。
我訕訕鬆了口,同一時間,腳下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