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的離槡,摸摸鼻子,思忖著這拒絕的話該怎麼說。我不由就看向了穆長嶽,他的臉色並不好看。沒來由地,我的心就一陣發虛,覺得自己貌似有些過河拆橋。
“嬰如。”這一回,叫我名字的是離槡。
我就“有”了一聲。
“走了。”
我:“哦。”
我自然是要堅定跟上離槡酷酷背影的,於是,我便回頭對穆長嶽揮揮手,“我先走了哈。”
他恨恨瞪我。
我喊了一聲“大白”。
大白放棄對穆長嶽的盯梢,“嗖”一聲躥上前來。
至此,我同離槡與大白的第一次失散就這般落下了帷幕。
照例是要住都寧城最好客棧的,可那客棧夥計卻將我們攔在了大門外。原因無他,此間客已滿。
離槡就立在客棧門外,也不言語,只看著客棧門前兩盞大紅燈籠,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
我倒是沒什麼,那老實的客棧夥計卻被他弄得不好意思,一個勁兒陪著小心:“客官,不是本店不做您的生意,實在是……主人家有交代……”
我知道這夥計說的是實話。方才一路走來我不小心已聽了好幾耳朵的八卦。這幾日正逢都寧城學子鄉試,此間客棧只對眾學子無償開放。我是知道這客棧對考生無償開放沒錯,可我未曾料到這老闆竟無償到這種程度。我只能說,這人銀子太多了。
客棧老闆姓蕭名稍,乃都寧城大富之人。這會兒回想起來,一路聽來的八卦,幾乎議論的都是他。百姓們在街頭巷尾談論著他的義舉,猜測著他的身家,但更多的還是對他那位起死回生的妻子的議論。
都寧城的蕭爺,白手起家,短短几年之內便已富貴滔天。蕭爺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其與妻子柳氏的一段姻緣更被傳為佳話。柳氏含章,賢良淑德。今日便是這柳夫人生辰。蕭府大宴賓客。
接下來,因了刻意去留心,走過一條長街,我差點連這位蕭爺的生辰八字都知道了。
“離槡哥哥,我們要去哪兒?”時已近黃昏,我們該抓緊時間找到客棧安住下來吧。可看離槡的樣子,那些走過路過的客棧他連看也不看一眼,莫不是非最好的他就真不住了?
離槡停下腳步,嘴角一勾,“到了。”
到了?什麼到了?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我看見前方有一大戶人家。那家大門上張燈結綵,大門前車水馬龍,真實賓客盈門,喜慶熱鬧。
“你跟那家人認識?”我偏頭問離槡。
他答:“不認識。”說著不認識的話,卻是直直往那府門走,一走便走到了大門口。
那門楣上赫然寫著的便是“蕭府”。
就有迎客的小廝上得前來,“這位公子……”
不待那小廝說完,離槡便掏出一張紅底金子的拜帖。
那小廝立時恭敬了十二分,“原來是貴客,這位公子,裡邊兒請,裡邊兒請。”
我抱著大白一路狐疑地跟著往裡走,蕭府極大,內裡景觀奇佳。今日也不知擺了多少桌宴,這位蕭府女主人的排場還真大。就街頭聽來的小道八卦我得知,大部分人都是來白吃白喝的。
離槡自然不可能跑來白吃白喝,他一臉高深莫測,那小廝只是那般偷瞥他幾眼,就已被治得服服帖帖。
我們被請進了一間客房。
那小廝恭順道:“公子請稍作歇息,小的這就去回稟老爺。”
客房內便只剩了我跟他,嗯,還有大白。我學著他的樣子坐於桌邊,同他臉對著臉。我眼巴巴將他望著,求解釋。
離槡突地就轉過了臉去,轉過臉去對著門邊,“姑娘家不該這般看著男人。”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愣怔了半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