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未完全相信我就是林微。”
說這話時,她有著明顯的憂鬱。是憂傷他沒把她當林微?還是憂傷他其實並沒完全信任她?
可是,如果她真的不是林微,那即使是一副全然相同的軀體,他就能愛上她嗎?
窗外北風呼嘯,她窩著床上睡著,長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疊淺淺的暗影。她並非善良之人,在會場上故意裝萌裝純真,句句話都直刺項飛玲的要害,使項飛玲這麼鎮靜的一個人,也當堂驚慌出醜。
他很想知道,她到底在項飛玲的耳邊說了句什麼,讓項飛玲整個人驚跳起立,這必定不是普通的狠話兒。
但是,她不會告訴她,項飛玲也不會。
而自己,卻尋不到答案。他躺下,摟她在懷裡,似乎是他的溫暖,讓她蜷著的身子慢慢的放鬆,展開了肢體,舒服的貼著他睡。
他撫著她的肩:“你和飛玲說過什麼?”
“嗯。”她迷迷糊糊的。
“我好奇你說了什麼,讓她那麼害怕。”
“我說,我會報仇,我不會放過她。”她翻過身子來,眯著眼睛用手來摸他的臉:“你不睡?是欲氣攻心睡不著,還是心疼項飛玲了?”
“我沒空心疼她。”
“嗯,這話我愛聽!”她在床上踮起身子來,親他一口,便又這麼睡了。
他苦笑,她果然是不會把真話告訴他。
趙天天發出概嘆:“這真是個看臉的世界。”
“臉好”的陸曉:“呵呵,所以這世界才這麼有愛、有前途啊!”
“如果不是長著林微這張臉,以郝清沐今時今日的行為,不用我們出手,老大早就讓她見閻羅王了。先是綁架太子爺,然後搶了天然氣田計劃,再然後又襲擊我,身為黑幫組織成員,居然又移情別戀當項子翼的女朋友……老大居然還答應讓她進來參觀兵團的跳傘演練。他難道就不怕洩露軍情?”
“普通演練,能洩露什麼軍情?而且,這是項飛玲主動邀請的,聽說開始姓郝的只是要打打模擬野戰。”
陸曉望著外面一眾揹著傘包整裝待發的新兵,想起了什麼:“4年多前,林微還是新兵的時候,跳傘這一節,成了軍中的大笑話。”
“為什麼?”
“據說她畏高。”
“畏高,卻要從那麼高的山崖墜海,也是夠殘忍的。”
兩個人在聊天,監視器裡,聶皓天一行四人進了指揮室。
這次的演練是北*軍區的特種兵新兵演練,聶皓天作為副司令員,理當出席。但趙天天和陸曉卻不在邀請名單。
但有陸曉在,天下沒有地方是進不得,藏得起的。地上的人是看演練,他和天天是看敵情。
聶皓天、項子翼、項飛玲和郝清沐坐在主席臺上。今天的天空晴空萬里,天色清朗,風向固定,是跳傘演練的好天氣。
直升機帶著戰士陸續升空,不多久,萬尺高空上陸續躍下大批戰士,五顏六色的傘包飄在蔚藍的天空,像無數朵開在藍色天幕下的小花。
郝清沐拽著項子翼的手臂,興奮得一蹦一跳的:“好看啊,聶司令,你們特種兵好樣的。”
聶皓天微笑:“北*特種兵團不是隸屬於我的。我和你一樣,只是看熱鬧而已。”
“聽說你從前帶領的藍箭特種兵,是特種兵團裡的no。1啊。”
“也不能這麼說。有一年,我們的跳傘演練,就出過醜。”
“是嗎?哪一年?”
“有你的那一年。”他沒有看她,郝清沐眼神沒變,嗔他一眼,項飛玲在旁冷冷的笑道:“聶司令又想起未婚妻了?”
“哦?他未婚妻原來這麼不中用的嗎?”郝清沐鄙視地:“聶司令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