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窯姐兒,一晚上也就這個價兒!”
李母聞言,登時眼前一黑,險些氣得厥過去。坐在地上的李瓊兒,亦是咬緊嘴唇,抬起頭來,兩道恨毒的目光看向白母。卻在投在白大富的身上時,收了回來,垂下眼睛,做出一副傷心委屈的模樣。
白大富深深看了李瓊兒一眼,拉起白母道:“娘,咱們走吧。”她已是他的人了,卻還如此不馴,這不是他要的結果。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家母子走了,白家母子很快也走了,只留下李母與李瓊兒,孤零零地在河邊上。眾人搖了搖頭,三三兩兩結伴,很快也散了。
只聽一聲嚎啕,李母蹲下去,抱著李瓊兒大哭起來:“我可憐的兒啊……”
“別哭了!”不防被李瓊兒猛地一把推開,李母頓時噎住。詫異地看向女兒,卻只見李瓊兒抹了把臉,抬頭看向坡頭站著的塗菲媛,攏好衣裳,往上面爬去。
“塗菲媛,我小看了你!”此時,沒有旁人在場,李瓊兒無所顧忌,三兩下爬上坡頭,站在塗菲媛的身前,冷冷說道。姣好的臉上仍掛著淚痕,看起來如梨花帶雨,惹人憐惜。然而,眼神卻是陰沉,聲音更是刻毒:“你等著瞧,我絕不會輸給你!”
聞言,塗菲媛緩緩勾唇,忽然身子一轉,抬腳一掃:“我等你!”
“啊!”李瓊兒未曾提防,經此一鏟,頓時站立不穩,搖晃幾下,倒頭跌下坡頭。
這片山坡並不高,坡度也緩,但是生滿雜草,更有許多砂礫在其中。李瓊兒順著坡頭滾下,骨碌碌滾出好遠。等剎住身形時,頭髮、衣裳已是狼藉,再不能看。並且,額頭上竟被劃出一道寸長的血痕來!
“塗菲媛!”李瓊兒抬手摸上火辣辣的額頭,尖叫一聲,恨恨朝坡頭上看去。誰知,坡頭上卻沒有半個人影,塗菲媛竟是走了!一時間,胸口被氣怒堵滿,劇烈起伏,忽然眼前一黑,直是暈了過去!
該看的戲都看了,塗菲媛卻沒心思再逗留。落水狗再瘋狂,也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不值得費神關注。眼下爺爺奶奶該起了,她要跟爺爺奶奶去田裡除草,這才是正經事。
一路腳步輕快,塗菲媛回到家裡。走進籬笆院子門口,徑直往正屋裡走去。輕手輕腳推開門,探頭看去,只見爺爺奶奶仍舊睡著,想了想,退出門來,轉腳往隔壁少年的屋裡走去。
隔壁的屋門虛掩著,塗菲媛一推就開了。兩步走到床前,低頭朝躺在床上閉目睡著的少年看去。但見他五官舒展,睡顏靜美,直是一聲冷笑,抬手拍他的肩頭:“起了!”
驀地,眼前一道飛快光影掠過,塗菲媛的一隻手竟沒拍到少年身上,反被一股巨力握住手腕。吃痛之下,不由皺眉,抬起另一隻手,去解救被禁錮的手腕。孰料,一眨眼的工夫,另一隻手也被禁錮住。兩隻手被擰到一起,並且,一道灰影閃過,雙手竟被縛住了!
“你做什麼?”這一幕發生太快,塗菲媛有些反應不過來,吃驚地抬頭,看向身前。
方才進門時,閉目躺在床上,睡顏靜好的少年,此時已經全然換了個人。就在塗菲媛的手拍向他的肩頭時,便一個骨碌滾遠,並飛快蹲起,擒住塗菲媛的手腕。更是飛快解下腰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綁住塗菲媛的雙手。
此時,半跪半蹲在床上,一手牽著腰帶,一手掐住塗菲媛的脖子。傾國傾城的容顏,帶著一股小獸般兇猛與敵意。
“放手!”只見少年不言語,偏偏手下力氣奇大,塗菲媛吃不住痛,壓低聲音喝道。
少年不僅不鬆手,反而力氣更大了,更是微微呲牙,湊近塗菲媛的面孔。那副神情,若是換了一條狼,沒有人會懷疑,下一刻他會咬斷她的脖子!
饒是塗菲媛,看著他這副冷冰冰的兇意,也不由得心中微凜。撿了這樣一隻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