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塗菲媛說道。
阿俊便提著弓箭,走入侍衛裡頭,無視幾人的求饒,搭箭,上弦,對準目標,鬆開手指。分明是才摸弓箭的人,卻比習了多年的老手,用得還要精準。
“我們是太子殿下的人,你們不能如此!”眼見阿俊冷麵無情,將箭支射向隊友們,其中一人色厲內荏地道。
塗菲媛冷冷看著他:“你們說是就是?有證據嗎?”
“我們有太子府的腰牌!”那人連忙拿出腰牌。果然,精鐵打造的腰牌,上刻太子府,做不得假。
塗菲媛的眼神閃了閃,說道:“誰還有腰牌?有腰牌的,就放你們一命。沒有腰牌的,立死!”
“我們有!”其他人連忙說道,紛紛解下腰牌。
也有精明的,想透了塗菲媛的意圖,高聲制止道:“不可!不可給她腰牌!”
已經晚了,麻衣老頭抬手一揮,所有腰牌都被他抓在手裡。
“阿俊,回來吧。”塗菲媛勾唇譏笑。
本來想把他們全殺了的。這些人,傷害過阿俊,死有餘辜。只不過,既然能夠不髒了手,那就省一番力氣。反正他們回到太子府,也沒命去。
“留一隻弓,把他們的箭筒都解下來。”塗菲媛心念一轉,又說道。
阿俊學會射箭了,就叫他留些弓箭,以後再打獵,也不必滿山追著跑了。以他的準頭,一箭射去,任是什麼也倒了。
“嗯。”阿俊點了點頭,低頭看去。侍衛們頓時連忙解下箭袋,全都交給他。
“你們可以走了。”塗菲媛說道,一指被釘在地上的侍衛隊長,“把他帶走。”
侍衛隊裡走出來兩人,抬起他們的隊長。抬了一下,沒抬動,竟是箭支釘入地面太深。兩人使了好大勁,才把他抬起來,不敢回頭看,忍著滿身傷痛走了。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麻衣老頭看到後面,也知道這些人都對阿俊做過什麼,眼睛都紅了。
塗菲媛淡淡道:“他們回去也便宜不了。”眼睛落在麻衣老頭收起的腰牌上,譏諷一笑。
斐仁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且瞧他養了一群俊美少年,與兇猛野獸相鬥就知道了。那個人,殘忍又冷酷,就是個變態。這群人沒有帶回阿俊,還丟了腰牌,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咱們回家。”塗菲媛說道。
阿俊扭頭說道:“扛著野豬。”經過這一回,他知道麻衣老頭是自己人,又聽他話,徹底放心叫他給他扛著食物了。
“是,小主子。”麻衣老頭扛起野豬,跟在後頭,進了家門。
塗老頭和李氏不在家,都下田去了。種的玉米,有一陣子沒除草了,也該第一次施肥了。塗老頭吃過飯就去了,李氏去得晚些,又帶上了阿皎,都不在家。
三人回到家,便開始收拾野豬,準備做午飯。麻衣老頭不肯叫阿俊動手,便自己操刀,給野豬剝皮,剔除筋肉內臟,動作極是流利。
“你的傷都好了?”塗菲媛見他裡裡外外一把抓,幾乎把阿俊的活幹完了,不禁問道。
麻衣老頭說道:“勞姑娘關心,已經不礙事了。”
自從知道塗菲媛乃是塗大海和雲詩的女兒,他對塗菲媛就客氣了許多。
“那你收拾吧。”塗菲媛瞥了他一眼,又朝阿俊使了個眼色,便回屋去了。
阿俊留了下來,蹲在麻衣老頭身邊,抬頭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你叫什麼名字?”
麻衣老頭被他這雙天真單純,一派坦誠的眼睛看著,只覺得心肝兒都顫了顫:“小主子,叫老夫麻一就好。”
“麻一。”阿俊叫了一聲,聲音軟軟的,嬌嬌的,好聽得不得了。他偏了偏頭,又問道:“你多大歲數了?”
麻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