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認得雲詩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假使塗菲媛白一點、瘦一點,活脫脫就是雲詩第二。
“這就是你說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的,可、憐、的塗姑娘?”隨後走進來的永興帝,看清裡面的情形,臉色黑得如鍋底一般,扭過頭看向孟大人,咬牙說道。
孟大人緊隨皇上左右,此刻也看清了裡面的情形,眉頭狠狠一跳,目光瞪向前方孟莊主的背影,在心裡給他紮了一百遍小人,然後面容一肅,大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且說裡頭,此時的情形,正是塗菲媛騎在廣玉公主的身上,廣玉公主躺在她的身下,不停地踢腿掙扎著,口裡吱哇亂叫,因著聲音太尖,竟然聽不清是什麼。旁邊,一群婢女在起鬨:“放開公主!臭丫頭,你放開公主!”
直到“皇上駕到”的聲音傳來,幾人的動作才頓時停了下來。
“啊!”廣玉公主一聲尖叫,掙扎得更厲害了。
想她堂堂公主,竟然被父皇看到如此狼狽的一幕,叫她以後怎麼活?
“嗯?”塗菲媛卻比她清醒得多,她一向淺覺,一晚上睡兩三個小時就夠了,偶爾一晚上不睡也沒什麼,不像廣玉公主,一晚上沒睡,精神已經處於半崩潰狀態。她清楚地聽到,身後傳來孟莊主和沐神醫的聲音,不由得扭過頭,朝身後看去。
待看清身後的情形,塗菲媛不由得笑了。
廣玉公主踢腿掙扎著,半點用處都沒有,只因為塗菲媛太胖,坐在她身上,她氣都喘不勻了。也根本不敢扭頭往門口看,袖子一抬,捂住臉,不願在永興帝面前丟臉。直到身上一輕,被塗菲媛提了起來,才狠狠罵道:“臭丫頭,你等著瞧,我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
“這位大爺,你閨女要將我千刀萬剮,你覺得行不行?”塗菲媛提著廣玉公主,一隻手提著簪子,紮在廣玉公主的脖子上,抬眼看向皇上說道。
永興帝被她粗魯又出格的言詞,弄得眉頭皺了起來,就像鐵疙瘩一樣,碾都碾不開:“你是塗大海的女兒?”
“我不知道。”塗菲媛清脆的聲音說道,“有人說我是,我自己不知道,我又沒見過。”
永興帝只覺得眉心的筋絡都在抽動:“快放了她,有事與朕說。”
“這是塗大人的女兒?怎麼長得這樣?”此時,站在永興帝身後,百官終於從廣玉公主被騎著打的驚愕中回神,看向塗菲媛,只覺得震驚不已。
想當年,塗大海雖然算不得一等一的美男子,但是那如沐春風的氣質,幽默詼諧的談吐,百里也難挑一。而云詩,外貌僅次於肅王妃,算得上京城第二美女。她和塗大海的女兒,怎麼也不能長成這樣?
“啊!”一直用袖子捂著臉的廣玉公主,聽到有永興帝之外的男人說話,愣了一下,放下袖子。太子斐仁、武成王斐烈、肅王、孟大人……文武百官全都在了!看清這一幕,不由得發瘋似的大叫起來,一邊大叫一邊掙扎,渾然不顧紮在脖子上的簪子了。
塗菲媛皺了皺眉,將簪子一拋,改為摟緊她的腰,因著一隻手臂纏著廣玉公主的脖子,這隻手臂又將她的胳膊連腰一起鎖住,故此輕易便制住她,使她徒掙扎卻掙扎不脫。
廣玉公主三十多年的面子,在這一刻渾然丟光。
文武百官看著眼前奇異的一幕,不敢相信之餘,又不由得有些奇異的痛快。當年,廣玉公主囂張,塗大海和雲詩礙著她的身份,百般相讓。最後,卻落得那個地步。不成想,十三年後,他們的女兒,竟然用這種方式給他們報了仇。
“哼,還不快放開公主?”永興帝也明白,自己女兒的面子,今生今世都別想要回來了。不由得扭頭,狠狠看向孟大人。若非是他,哭著喊著塗姑娘多可憐,他也不會如此魯莽,帶了百官前來。
孟大人假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