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併說出來吧。”
“我是這樣想的……”塗菲媛便把之前的想法說了出來。
無他,即把現代時興的烤肉行業照搬過來。什麼碳烤,什麼紙上烤肉,各種能被烤的食材,配上醬汁調料,以及各種醃製的妙方。塗菲媛自己身為老闆,參與過的飯局不勝其數,國內國外都嚐遍,自然不乏見識。只把印象較深,最得好評的說出來,就夠了。
黃掌櫃聽得驚歎不已:“如果做得好了,可以發展起來一個行業!”
時下的酒樓,酒品單調,菜品雖然豐富,然而許多年來沒有新意,以至於競爭到了白熱化,格局僵硬死板。黃掌櫃十年前初接手無憂酒樓的時候,曾經向玉無憂誇下海口,要讓無憂酒樓殺進京城,取代君子酒樓的位置。
十年過去,無憂酒樓的確開了十幾家分號,也在京中有了店面。只可惜,跟君子酒樓比起來,只相當於猛虎腳下的弱雞,毫無可比之處。玉無憂雖然不曾說過什麼,但是黃掌櫃十分惦記,此事成了他無可言說的心病。
“媛媛,快些再說,還有什麼?”此時,塗菲媛在黃掌櫃的眼裡,直是成了一塊香餑餑,不由得滿臉熱切地看過去。
塗菲媛歪了歪頭:“我這裡的點子倒是多。只不過,黃叔先把烤肉做起來吧。等到烤肉做起來,再無可以超越的時候,我再告訴黃叔其他的。”
黃掌櫃倒是答應她,找來寧朝醉借書,還曾主動減去三成交易金額。只不過,事情尚未未有結果,最終如何還待另說。塗菲媛自認烤肉的點子足夠彌補那三萬兩銀子了,雖然心裡還有許多點子,卻不想一口氣都說出來。
“說得是,卻不能操之過急!”黃掌櫃抬手拍了下額頭,有些不好意思:“想我一把年紀,竟然性急至此,叫媛媛看笑話了。”
塗菲媛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不多時,其他烤肉也端上來了。一同端上來的,還有黃掌櫃最先點的菜。
飯菜香氣撲鼻,黃掌櫃看也不看,只將目光投向那幾盤烤肉,對塗菲媛道:“媛媛,快些配料,我等不及要嚐了。”
塗菲媛搖頭輕笑,站起身來,均勻地撒上細鹽和孜然。
“黃掌櫃為何突然——”廂房的門被開啟,寧朝醉走了進來,才想問黃掌櫃為何突然叫他回來,又主動減了酬金?莫非事情有變,黃掌櫃做不到,或者三個月內無法有訊息?直是有些心急,進門便問道。然而,話說到一半,看見桌邊的情形,不由得頓住了:“這是?”
“寧公子,你來得正巧,飯菜才端上來,你就到了。”黃掌櫃笑著抬頭,對他招手道,“快來坐,這幾味菜絕對是你從沒吃過的。”
寧朝醉推開門走進來,在看見閻先生與塗菲媛的時候,面上焦色便斂起,淡淡點了點頭,走到黃掌櫃身邊坐下。
塗菲媛撒完細鹽和孜然,擦了擦手,坐回去,抬頭看向黃掌櫃說道:“黃叔,可以吃了。”
黃叔?寧朝醉的眉頭微挑,臨走之前,他記得這位塗姑娘明明喚的是黃掌櫃,才多會兒工夫,竟如此親近了?這讓他不由得仔細打量起塗菲媛來。
兩道帶著探究的目光,令塗菲媛無法忽視,便也抬頭看過去:“寧公子看我有什麼奇怪麼?”聲音帶著一絲不悅。她不就是長得難看些麼?至於這樣看她?什麼書香世家的公子,竟也如此無禮。
然而,對上寧朝醉的目光,不由得微怔。只見寧朝醉的眼中,並非如她所想,是刺探、譏諷、輕視,而是一絲探究與好奇。莫非,是她錯怪他了?可是,她有什麼可探究的?這一怔,便也把寧朝醉打量了一遍。
但見他穿著一身黑衣,一頭烏髮也用黑色髮帶束起,面容倒是白皙,只是太過蒼白了些,眉宇間略有倦容。生得倒是俊秀,兼之渾然天成的清貴之氣,倒也是舒服